“盗棺法……”

“消耗寿元，就可直接掌握。”

“再次消耗寿元，还能选择一条路径。”

“寿元不足一日时，无法施展。”

宋季僵硬在原地，此刻在那股清凉之气的涌入下，他隐约看到了脑海中一道道信息浮现。

“原来...我的金手指是这样用的。”

宋季心中闪过念头。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

在他得到其中的内容后，那截朽木仿佛就变得更加腐朽了。

最后更是在他们搬弄尸体时，化作碎屑沉到了潭底。

“二镖头来了，我们动作快些。”

这时，一个抬着尸体的家仆，望着远处悄声道。

小潭的位置，就在颜家镖局所属的山林中。

随着消息传出，附近赶来瞧热闹的家仆越来越多。

抬眼望去，几乎围了满满一圈。

而这种情况，直到二镖头颜崇带着一队镖师赶到时，才被打断。

颜崇神色严肃，尤其看到那位孙二公子时，更是瞳孔一缩。

但，也只是片刻，他就大手一挥，雷厉风行的让人将尸体带走。

宋季等人，也被赶了开来。

不过，在离开前，他们又被一名膀大腰粗的镖师拦住，恶狠狠警告了一番。

回去后，不得将今日的事情，宣扬出去，否则定然严刑伺候。

可，今日到小潭附近的人实在太多，这种事情如何能封禁得住。

所以当宋季回到府中时，到处都在开始议论这个话题。

“我刚从内院出来，五娘子的尸体用一块白布盖着，那肚子……最起码有八个月了……”

一个灰衣小厮，坐在一群人中，正眉飞色舞的讲着。

“别瞎说，他们都没成亲，哪来的身孕……要我说孙二公子才叫一个惨，嘴里和屁眼都长满了菌子……”

另一头，一个缺牙老汉，抽着旱烟，也不甘示弱地描述道。

“我可没瞎说，癞头甄也在呢，他们好像在商量着要把五娘子的肚子剖开，取出里面婴儿。”

“对了，他们还把厨房的婆子们也叫来了，你们说，甄镖师他们会不会是想把婴儿煮着吃了。”

“慎言，你疯了……”

缺牙老汉连忙把小厮的嘴巴捂住，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些婆子经验丰富，说不定是去接生的。”

大白天的，谁敢烹食婴儿。

乱说话，会死人的。

再说癞头甄也是他们敢议论的？

此人仗着是镖师，可没少欺负他们这些下人。

要是听到有谁在背后说他坏话，更会毫不手软，往死里整治。

宋季在旁边听着，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虽不知那小厮说的是否属实。

但他早前确实听过一些传闻，知道此间并不平静。

据说，曾有樵子山上拾柴，遇见老熊换皮，扮做书生临夜叩门。

有古寺盘踞三个和尚，准备挖井，却挖出一具女尸。

更有人曾见崖间大蟒，张口作栈，吞吃旅人，随后又被赶来的醉汉倒扣蒸笼，烹熟后下酒。

但，那只是听说。

今日却是亲眼所见，这种正面相对的境况，他还从未遇到过。

想起五娘子那诡异的模样，是如此清晰，犹在眼前。

就让人后背发凉。

还有孙二公子嘴里和谷道的霉菌……

……

在缺牙老汉等人，议论纷纷时。

镖局内院，五娘子闺楼前。

二镖头颜崇等留守的镖师，也正聚在此地。

“孙二公子的尸体，已经由他们府里的人接回去了，五娘子要怎么办？她可是大镖头的心头宝。”

一个镖师道。

“此事显然是邪祟所为，本该火化焚烧，可偏偏又怀了婴儿……哎，还是等镖头押镖回来了亲自处理吧。”

二镖头颜崇无奈道。

“那好，我先把尸体封存起来，否则不出几日，这婴儿就要落地了。”

说话的镖师抱着五娘子尸体，就匆匆离开。

其余的人见状，也准备散去。

忽然，颜崇叫住了一个身形臃肿，穿着灰色常服，头上满是癞子的镖师。

“不知二镖头有什么吩咐？”

他便是众人口中的癞子甄，大名叫甄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