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死心,不断消耗着灵力,练功室已经铺了满满一室散落的符纸。
池渊双手颤抖,一滴鼻血滴在他画了大半的符纸上,最后一张符纸也随之起火,燃了,只留下了一桌灰烬。
池渊猛地摔了符笔。
上好的灵韵符笔摔出去,滚了几圈,丝毫未损。
从前的池渊最是乐观,无论画符失败多少次,他从不会责怪自己,只会怪符箓太难画。
如今,他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因着自己的愚蠢害死了人,丢了修为也是活该。
池渊从未如此厌弃过自己,他缓缓低头,整张脸埋入手掌,不多时,不断有晶莹的泪滴自手掌滴落。
在地上形成了湿湿的一小摊。
云飞扬匆匆赶回宗门,听完尤里里的讲述,久未说话。
过了许久,云飞扬才幽幽叹了口气,“看来是你们的历练太少,以至于被修士相骗。”
“修真界看似平和,近几百年来并无大事发生,但暗流涌动,危险不仅存在于宗门与宗门之间,包括修士与修士之间,人心险恶,不要对修士抱以太大的信任。”
当初北悬天不明白这个道理,落得个满门被灭的下场,如今,自己的徒弟轻易偏信他人,落得如此下场。
云飞扬觉得这大概是命,北悬天遭此横祸,如今也无人为他们报仇。
凭他和师叔两人,如何撬动五大宗门。
他深深地记得当初攻打北悬天的所有宗门,几百年来,他和师叔出手灭了两个,如今还剩五个宗门。
温汐禾一把推开门,打断了云飞扬的沉思,“师父,我找你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