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没由来叫这个老头浑身哆嗦了一下。
赵休的指尖慢慢变得狰狞,如魔鬼的利爪一般,尖锐无比。
“一人两吃,也不错。”
半个小时后。
“刘豫章”穿着皱巴巴的巡捕服在村里的小巷子慢吞吞的走着。
今日村道里的积雪没有三轮车的车辙印,想必那一对卖早点的爷孙俩很难再见到了。
刘豫章扣紧了领口的扣子,他像是怕雪落进脖子里。
路过张豆芽家的大门口,门上已经挂着白花,院子里到处都是鞭炮爆炸后的刺鼻火药味。
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厚布棉衣跪在院子里,他前面是一副深色的棺木。
街坊邻居已经在忙里忙外,厨房里有人管着,屋子里也点上了火盆。
一群交流生看着这个棺材都有些恐惧,以前他们只在电影里见过的东西,现在就放在眼前。
纵然大家都可怜这个小娃娃,可不管男女都挤在一起不敢靠近。
成笑笑虽然也有些胆怯,但她给张豆芽头上的碎雪都擦掉了,又把这娃膝盖下面垫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
刘豫章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刘老,两天不见,您去哪潇洒了?”
屋子旁一个年轻的巡捕看到了刘豫章,笑嘻嘻的开口询问。
他手里还拿着记事本,似乎在登记张豆芽家的丧事。
刘豫章则是歪着脖子看他一眼,但是好像还没睡醒一样,撇撇嘴。
这年轻的巡捕见讨了个没趣,脸上笑得有些僵硬。
“刘巡检,哎呦,你瞧我这张嘴,您一定是公事繁忙,昨夜又没睡吧?衫县张家村没您真是寸步难行啊。”
年轻的巡捕嘴巴笨的很,他话也不会说,想拍马屁可却说的不对味。
刘豫章给了他胸口一眼,巡捕编号和姓名都有,这人姓邹。
刘豫章似乎是病了,嗓子哑的厉害,他像砂纸一样嗡声嗡气问道
“这两天有没有事?”
年轻全部赶忙回话“张老头,张公路死了,昨天夜里没的,这家就剩个小娃子了,户主夫妇几年前就失踪了。”
说着这巡捕又悄悄凑过来。
“这家的油水不好弄,虽说只有一个小娃子了,可南边来的那群交换生不知怎么着也在,不好捞。”
“刘巡检,等过两天学生走了,这屋子应该还值点,然后把这娃过继给其他的地方,这屋子就能动手脚了。”
刘豫章摆摆手,似是是不想听这些废话。
年轻巡捕会意,他看了看院子里的娃娃。
“张老头留下了13万,这小娃娃捂得紧,你再等两天。”
说着这巡捕又交出一封信。
“这张老头留下了两封遗书,有一封是给一个姓黄的,应该是寄宿在他们家里的年轻人,不巧前一天人不见了。”
刘豫章拿过信封,上面写着黄路小哥请启两个字。
信封被开过,可能已经被眼前的巡捕看过了。
“对了,刘巡检,李仁李老板正在找你呢,要你今晚过去一趟。”
刘豫章打开信看了看,最后又看了一眼院子。
那个孤零零的张豆芽还跪在雪地里,而成笑笑也抱着这个孩子,双目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