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还在推搡。
焦挺突然出人意料地抢过令牌,一把塞在赵子俞手里:“赵监军,我看你还是收下吧!”
时迁也道:“赵监军,收下吧!”
柴进:“赵监军,我也劝你收下。”
赵子俞:“收下这个,我就成了朝廷眼中的魔教教主,这是要诛九族的啊!”
柴进说道:“卞和无罪,怀璧其罪。赵监军身为太祖一系,又身负文韬武略,性格豪迈,我敢说,太宗一系,没有人英武似你。即使你再想隐藏,也是藏不长久的。
与其早晚会被人发觉和嫉妒,设计罪名加害。今日倒不如收下明教令牌,号令江南百万明教教徒向善。若是他日想争回太祖的江山,我柴进第一个站出来帮你!”
“柴进哥哥,你可不能这么害我!”赵子俞有点急了,回身去找燕青帮忙。
谁知燕青也突然对他半跪着拱手施礼。
“自从和赵皇室结识,小乙无时无刻不感到赵皇室的英明神武。有此主公,粉身碎骨又何妨?小乙愿意终生追随赵皇室,赴汤蹈火,帮太祖后代再有大宋天下!”
“燕青,你——”
旁边的众梁山好汉和方腊残存的教众,突然一起向赵子俞施礼。
“赵皇室,接受吧!”
“你们这是要活活连累害死我啊!”赵子俞气得直跺脚。
赵子俞虽然心里隐隐有当皇帝的打算,自己都不敢说出来,今天居然被众手下一起推举了。
以前以为赵匡胤黄袍加身,应该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这么一看,好像赵匡胤当皇帝,也应该有被迫的成分。
“你们这到底是谁的主意?谁主使的?”赵子俞对着梁山众好汉大叫。
“无人主使,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愿。”众人一起回答。
赵子俞一时竟然不知所措了。
方腊满脸阴险的笑:“经过这么多事,寡人我也不做了。我什么都想开了。只要有人能取代当今朝廷,为我等出口恶气,为我们报仇申冤,我不在乎谁当皇帝。”
说完,仰天大笑而去。
“哎——方圣公,你的令牌!”
“令牌送你了!只要有人能为我报仇,那个报仇的人何必是我!”
方腊的声音,越来越远。
方五留下来劝说道:“有了这块令牌,就是我们方家的人不出面,你也可以号令明教教众。刚才赵监军不是还说要遣散周围的教众吗?你有这块令牌,自己就可以去做了。”
这事若传出去,肯定说不清楚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等回到上海镇基地,操练兵马,既防金兵,也伺机争天下。
赵子俞终于不再推辞,把令牌收在身上。
他威严地坐到方腊的位子上。
“承蒙各位推举,你们这么拜我,是不是以后我说什么,你们就听什么?”
此刻帮源洞内还留着的众人,不论是哪个阵营,都拜服赵子俞面前。
“我们都听赵监军的。”
“以后您就是我们的主公!”
“主公发话,莫敢不从!”
赵子俞也不客气:“那好,我就在这里收拾一下帮源洞的残局。”
“柴进!”
“属下在!”
“你带金芝公主,马上收拾行装,化妆成逃难成百姓,向东潜回我们先锋营。对营中任何人,不得透露金芝公主身份,只说是民女。我会在先锋营中安排人,带金芝公主去上海镇躲藏。
待到南征结束,再安排你们夫妻私下见面。”
“遵令!”
柴进拉起金芝公主,转身就要离去。
赵子俞又补充:“对外,我们所有人要口径一致:都说金芝公主已经自尽!”
洞内所有人齐声答道::“遵令!”
“马麟!薛永!”
“末将在!”
“你们两个紧急回先锋营,找到宋公明,告诉他,若是有百姓从咱们先锋营的防区经过,不要随意杀戮,能放走就尽量放走!等到一天一夜之后,带我们的人马过来,接收帮源洞。”
“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