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夜无倾一扭头就对上凤窈那幽怨的表情。

说好的不识字！说好的粗鄙之人！说好的不学无术！该死的！到底是谁传的谣言！还传到天界去！

夜无倾唇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弧度，在凤窈的视线里晃了晃手中的卡片，就在她炫耀的时候，工作人员迅速出了下一题。

“洛阳亲友如相问！”

“一片冰心入玉壶！”

这题答案凤窈晓得，夜无倾也晓得，但她俩光顾着较劲，让苏启抢了机会去。

这一答，他便凑够了五十分，成功解救江宜；他们也没走，同陌逸尘他们一样，站在后方看剩下的人抢答。

“四序孰悟三元。”

工作人员给出新问题，夜无倾没急着抢，让凤窈去答，但凤窈根本不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凭什么上一个问题那么简单！

一时间没有答案，工作人员看向夜无倾，察觉到他的视线，夜无倾才缓缓开口。

“天官赐福，下救阴灵苦。”

【月下！！月下！！】

【是时候呼叫出月下独酌了！】

【在江边月下独酌V：四序孰悟三元，天官赐福，下救阴灵苦。

刘处玄的《酹江月》。】

夜无倾又得十分，现在有三十分了，再答两个她就可以看许淮南从洞里钻出来了。

凤窈双手合十，恳求脸对着工作人员拜了拜。

工作人员点点头，像是完成了什么黑幕对接，如果他没有问出接下来的问题的话。

“二郎神怎么做眼保健操？”

【我以为你要搞黑幕，结果你要让阿窈黑脸。】

【二郎神怎么做眼保健操，让哪吒帮他？】

【好奇阿窈怎么回答了。】

凤窈瘪了瘪嘴，认命一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凤老师，不可以上网查哦。”

“我打个电话。”

凤窈点亮手机，在联系人最上方的搜索栏里输入文字。

“也不可以场外求援帮你查哦。”

“我给二郎神打电话。”

评论狂刷起一片问号。

【真有二郎神啊？那不是神话故事吗？@冷千瓛V】

【冷千瓛V：我哪知道，我又不认识。】

手机按了免提，铃声刚响起就被接通。

“凤大小姐，你干什么？我上朝呢。”

那头率先发话，说是在上朝，却一点也没压低声音。

“你怎么做眼保健操？”

凤窈可不管他在干嘛，她一定要拿到这十分。

那头愣了片刻，疑惑不似作假：“眼保健操是什么？”

“二郎神不知道眼保健操，他不做。”凤窈还没挂电话，先选择回答问题。

“谁是二郎神？我是二郎神？”

他的问题没得到答案，电话被人挂断了，忙音响了三下后归于平静。

【三分钟，我要对面的所有信息。@冷千瓛V】

【冷千瓛V：@楼屿词V，这声音绝对是他，他前不久才发了语音骂我，错不了。】

【呦，大将军还被骂呢？】

【我不信大将军两耳空空［心］】

【冷千瓛V：你们真烦人，他职场霸凌我，都不安慰我一下。】

【？？？】

【神仙也搞职场霸凌？】

【啊？神仙不是好人吗？不像地府一样筛选一下吗？】

【陌总好像说过那些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江边月下独酌V：不只是神，幽都也是，种族延续的基本不会筛选。天界外族挑上去的少，秩序跟人类差不多，比妖魔好一点。

幽都会有很多外族来的，会筛选一下，但后期你要是在幽都生了孩子，这个孩子不用被筛选。

而且灵魂的寿命格外漫长，谁也不能保证期间各位的心性会不会变，只是幽都法律动不动就死刑，有歪心思的也不敢轻易表现出来。】

【震惊，果然神话故事都是骗人的。】

【也不算是，以前有一部分神是在人类信仰里诞生的，与现在的神平分秋色，不过现在信的人少了，他们也消失了。】

【大将军你怎么还能被职场霸凌？我还以为只有你霸凌别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