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还在继续,却像是播放电影一样,省略了许多无趣的,想来这个魇伶也不爱看。
天界的孩子不待见陌逸尘,他便总缠着母亲带他去蓬莱找臧元玉玩,最后干脆住在了蓬莱。
贴身侍卫拎着行李,他怀中抱着那只木雕兔子,远处的走廊上,有一排穿着一致的长队,在一众黑与暗紫组成的宗门服饰里,他一眼就瞧见了臧元玉。
她长发用簪子盘在头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周遭带着肃杀之气,规规矩矩地站在队伍里,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微微侧目,遥遥对上陌逸尘的视线。
他心一颤,红了脸蛋,一手抱着兔子,一手带着广袖抬起,遮住自己通红的脸。
【太子:救命,她好帅,心脏跳得好快要坏掉了。】
【打住,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这样就够了,四个轮子沾边的东西就不要讲了。】
话说回夜无倾这边,她坐在一片空白里发呆发了一会儿,忽然直挺挺地倒下,不动了。
季鸿萧心里一咯噔,正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地上的人翻了个身,继续睡。
没睡多久,她从地上爬起来,迷茫地观望四周,紧接着眼神一凌,从手腕抽出一柄银白雕花长剑。
“呔!妖精,哪里逃!”
她大喝着就朝前追去,四周的纯白虚空波动了一下,涟漪泛了两圈便停止,纵然瞧不见,可观众仍然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四处逃窜。
【她那一句话喊出来的时候,我以为直播跳到猴哥了。】
【这个剑!之前说是陌总的!但是陌总那边的直播里,这把剑是元玉的!!】
【由此可见陌总的剑是小夜送的!】
驯兽场上铺了一层细沙,一只身形似虎、面容如人、生有九尾的异兽徘徊其中。
臧元玉站在驯兽场中,与异兽对峙,四周皆是穿着傀偃宫宗服的弟子,似是来瞧热闹的。
她翻身骑上异兽,身下的异兽猛烈挣扎,来回跳动想将她甩下身去。
那异兽也确实做到了,臧元玉摔在沙地里,被暴躁的异兽一脚踢在腹部。
霎时,血腥味弥漫在口腔。
族中的长辈安抚了那异兽,将它带着远离开臧元玉;她因疼痛蜷缩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视线抬起,只能瞧见父亲嗔怪夹杂失望的眼神。
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手心攥了一把沙子。
那个小太子从场外跑进来,跪在她身边用灵力为她疗愈伤势,眼睛泪汪汪的。
她只觉得心底烦躁,想推开这个家伙,又怕被父亲责骂,牙齿深陷在唇瓣上,生咽下吐出的血液。
“你好点了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拽着臧元玉的宗服,要将她拉起来。
臧元玉躺在地上,脸上沾着一些沙尘,被那个太子用他又白又小的手抚开了。
父亲的身影逐渐走远,她推开身边的男孩,独自向场外走去。
陌逸尘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惹得阿玉不高兴了,坐在沙地里,扁着嘴忍住不哭。
“殿下。”一只骨节均匀的手进入他的视野,那只手与声音来自臧元寅。
他牵起地上的孩子,俯身拍去他衣上的灰尘:“阿玉性子向来执拗,殿下莫怪。”
那位太子却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只夹着眼泪拽着他的手要去追臧元玉:“她受伤了……”
“殿下不必担心,宗中设有医馆,往年训练皆有损伤,这是常事。”
他一边安抚陌逸尘,一边反牵住他的手,带他往医馆相反的方向去。
【我劁,陆吾!】
【陆吾你小子也有今天[比心]】
【有朝一日还能看见你小子被人骑,值了。】
【就你小子天天在昆山下边拦我!!!】
【我:(一头草)(凌乱)天帝找我。陆吾:(舔爪子)(悠闲)(慵懒)不信。】
【为什么一头草?】
【因为他不让进,强闯被护山大阵弹草堆里。】
【背靠天帝当个山神你是心高气傲,爬上半山腰撵我走我会跪下求饶。】
【陆吾说以前世界上不止有他一个陆吾,现在我信了。】
【我在无间称大王:本来就不止有他一个,又要管昆仑山上的动植物,又要管天之九部,还要管整个宇宙,他一个忙死了。只不过现在就剩他一个,他退休了,换你们忙死了。】
庭院中生着一棵只有五条枝干的树,黄花绿叶相称,偶见玄色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