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儿子这么激动,江韬一把将他按在酸枝木椅上,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些年,我们江家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无论如何,都得将计划继续推进下去。”
“新安和北胤素有仇怨,数百年来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十几场,每场战事下来均有死伤,我们新安折过一个皇子,北胤也死过一位皇叔,以至于仇怨越结越深。如今北胤新君忙着收权,暂时空不出手来对付我们新安。等赵君临腾出手来,想要收拾我们,只需挥戈南下。”
“ 他若亲征,试问我朝谁人能敌?”
江隽有些头疼地抚着额,心怀侥幸地说道:“这些不过是父亲的揣测,或许赵君临他不想主动发起战事呢?”
江韬看着他使劲摇摇头:“你真是喝酒喝糊涂了,赵君临他既然有这个能力,怎么可能不想要雄霸天下。”
“别说他文韬武略,无所不精。就连那些资质平庸的,只要坐在那个位置上,哪个不生出妄念一统天下,成就千秋霸业。南边十里荷花,三秋桂子。北方雪花纷飞,红装素裹。天下之大,各有各的好处,试问谁不想睥睨天下,将一切收归自己所有。”
“ 现在我们新安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只要赵君临想,早晚是他囊中之物。所以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争取宝贵的时间,以免落得亡国成奴的地步。”
江隽有些烦躁地在房间内踱着步,还是坚持地说道:“江妍就是不行。现在她也到了议亲的年龄,以她的条件,什么样的公子都配得。怎能便宜了赵君临......”
“再者作间之人,大多九死一生。牺牲一个夷光就够了,不能让妍儿再以身犯险。我们江家做的够多了,够对得起皇家,对得起新安了。”
江韬眼睛微眯道:“你以为为父舍得让妍儿吗,现在四皇子,六皇子都想求娶江妍,你说为父答应哪一个。让妍儿去,两边都不得罪,还能让皇上知道我们江家的忠心。为父虽然是六皇子引荐给皇上的,但在皇子们中间,不会明确站队,免得犯了皇上的忌讳。我知道你对六皇子心中有怨,私底下才和四皇子走得近。一个人脚踩两只船,往往两边不讨好的。我们江家 与其两边下注,还不如坐观其变。”
“你和六皇子原本关系不错,现在你为了个女人就起了龌龊,你这点胸襟气量,怎么成大事。假如六皇子有一天荣登大宝,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会跟你抢你的夷光。女人花期短,最美不过那几年,别说十年,过个四五年,六皇子心思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