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皓夜。”
皓夜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听见身侧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随着声音偏过头去,才看见七羽正躺在身侧,支起身子在看着自己。
“早啊,七羽。”揉揉眼角,皓夜的视野才清晰起来。而床上的景色也让她惊了一下。
多了个脑袋。
不是。
多了个人。
睡得太迷糊了,皓夜差点没反应过来身侧的那个黑色球体其实是一个人。
皓夜轻轻的探过身子,从发丝间看见了夏娜的脸蛋。
她不是有自己的房间的吗,昨晚可是亲眼看着泽西亚斯把她放到她的床上的,现在怎么跑这来了。看这睡颜,明明就是那种不会半夜睡醒的家伙。
皓夜轻轻的帮夏娜把糊在脸上的头发理分开,轻轻的感叹着:“哇,第一次见这种睡姿。”
皓夜作为经常夜闯私宅的梦魇此处需要艾特当地治安组织,什么样的睡姿没见过?
但是夏娜这种齐腰长发全都往脸上糊的睡姿还是第一次见,没有勒到脖子也真的是个概率的奇迹。在梦园的时候虽然有睡在一张床上,但她一直都在克里斯的另一边,皓夜总是睡得比夏娜早起的比夏娜晚,晚上也没有特意去看她的睡颜,自然也没有发现夏娜居然是这个睡姿。
原来头发会翘起来都是这个原因吗。。
回想着夏娜早上辛苦整理头发的模样,皓夜终于明白了她的辛苦。
不过这都是自作自受吧
明明有那么多种办法可以防止头发变乱。
“她一直都是这个睡相啦。”七羽也伸出手,把玩着夏娜的发丝:“几万年前就这样,睡觉的时候总是不老实,睡相极差,把我身上都踢出淤青都不知道多少次。”
说着,放开她的发丝,用力捏着她的脸颊。
皓夜尴尬的笑着。还好夏娜是躺在七羽的另一侧,这连永生种都能踢出淤青的睡相,要是撞自己一下,没准自己就可以入院抢救了。哦不,医院还不如七羽的治疗来的有效呢。
但是肯定会很痛吧?
七羽抬起头,正好对上了皓夜的目光,皓夜几乎都把想法写在脸上了。她刚好想到了被夏娜踢一脚到底会有多疼,不小心就被自己的想象吓得脸色发白。
七羽指向自己的腰间:“刚刚会这么早起也是拜她所赐啊。大清早的。我居然是被踹醒来的。唉。”
明明自己也相当想睡懒觉的啊。昨晚明明睡得那么晚。
七羽心中哀怨的抱怨着。偏偏夏娜又是那种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的不好的好孩子,连责怪她都会让人有种是不是自己太过于小肚鸡肠的罪恶感。
只能祈愿白渊能够早些教会她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不对!那家伙睡相比谁都差!
结果还是得自己来教育夏娜吗
七羽看着即便是被自己掐着脸蛋还能睡得无比香甜的夏娜,她脸上正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粉色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低声呢喃着什么。
七羽和皓夜二人不约而同的把头凑过去想听听她在说什么,结果很明显,长寿种的脑袋哪有永生种的硬。头铁知道不,永生种的那脑袋就是头铁。
铁头的七羽揉着隐隐作痛的脑门,她的眼前则是满溢着泪花的皓夜:“你们永生种的脑袋都这么硬的吗!”
又?
看来经验丰富啊。
这一个字后面不知道隐藏着多么沉痛的记忆。为此,七羽对皓夜同情不已。
两人经过简短的协商,各自后退一点,缓缓的凑近了夏娜的唇边。特此一提,皓夜是刻意的等着七羽先把头低下去的。
“白白渊大人”
仔细辨别之后,皓夜才从夏娜模糊的呢喃中辨别出了通用语的白渊的名字。
听说他以前还是音译的时候名字叫做寒鸦,后来学会了之后才用的意译,那时候才改名叫做白渊。
但是没想到夏娜梦里都在想着白渊。那个家伙有什么好的,让大家都这样记挂着。
想着,夏娜模糊的梦呓声又传到了耳朵里。这一次,皓夜没听明白。
“噗。哈哈。”压抑的笑声传来,听懂夏娜在说什么的七羽用力的捂着嘴防止自己笑得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