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明月东升,桌子上的残羹早已撤下,现在是一大盘熟牛肉和一大盆煮毛豆,二人相见恨晚,一人怕不是喝了十几斤下肚,现在依然是兴致勃勃。
“你这一招不行,你这一掌打过来,我只要这么一侧身,然后就可以直接拿你手腕扣住脉门。”
“不可能,你侧身的时候我可以变爪,直接先拿你肩颈,然后就…哈哈哈了!”
“不跟你说了,你那老是耍无赖,我承认你力大,但招式变化不是这么简单的,你迟早被人打。”
“呸!打我?不管是谁,先接下我一拳再说话。”
“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江湖中藏龙卧虎,你这个心态迟早被人教训。”
“切!我还以为你是奔雷手了!不过武功这东西是没有尽头的,我可从来没有想过江湖中没隐藏的高人,只是一般的高人谁会和我过不去?”
“奔雷手?那是谁?好威猛的名号!”
“你的关注点怎么在这上面,我要说的重点是隐藏高人!”
“对,你没醉。”
“扯蛋,我不跟你这酒蒙子说了!”
“你是怎么好意思说我的?不是你先耍赖说使棍最厉害的是猴子的?少林棍法威震江湖,你扯什么猴子?”
“我说过吗?其实我没说错啊,真有一个使棍的猴子很厉害。”
“来来来,你把那猴子的棍法耍两招给我瞧瞧,看看怎么个最厉害!”
木婉清和钟灵在一边只觉羞愧难当,师叔什么都好,就是见识差一点,见识差还没什么,关键还喜欢胡搅蛮缠。
这时楼梯响动有两人上的楼来,那大汉见了对三人告了声失陪,与上的楼来的二人到一边叙话。
王重楼失了对手,感觉尚未尽兴就随手抄起筷子一边击打眼前的
酒坛,一边哼唱“誓要去入刀山,浩气壮过千关………”
木婉清倚着栏杆轻敲应和,钟灵也在一边轻拍着桌子,这是一首对王重楼来说都算老歌的歌曲,两女听他平时没事独坐时哼过,故此记得曲调。
大汉很快回转过来,那两人自顾下楼去了。大汉把酒倒满:“今日得遇兄台难得尽兴,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在下尚有要事只怕要先走一步了。”
王重楼也端起酒碗,“兄台有事只管去就是,他日江湖相逢再谋一醉。”
大汉豪气不减:“哈哈哈,好,干了。”
二人一饮而尽,那大汉正待下楼,王重楼忽然道:“兄台,我们算是朋友吗?”
那大汉一怔,随即道:“当然。这都不算朋友怎么才算?”
王重楼道:“好,既然算朋友,那么朋友有事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兄台此去可需援手之处。”
那大汉犹豫了一下,“兄台,此行事大,贸然插手恐怕麻烦不小。”
王重楼笑了,朗声道:“兄台,你再这样可就瞧不起人了。”
那大汉道:“好!那就多谢兄台的仗义援手之情了。”
王重楼摆摆手,摸出碎银要两女先去付账,口中道:“朋友之间还说什么情不情的,看兄台打扮,应是丐帮弟子,相信丐帮不会干那些作奸犯科之事。既然都是侠义道的事,遇上了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兄台,你说呢?”
大汉大喜:“哈哈哈,说的好,兄台果然高义。先前多有得罪,在下姓乔,单名一个峰字。不知兄台为人,不敢贸然相告,惭愧,惭愧。”
王重楼笑道:“在下姓王,名重楼,重阳的重,松鹤楼的楼,嗨,就是一味草药,主治跌打肿痛。”
随即一愣“主角?”连忙见礼:“原来是丐帮乔帮主当面,先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恕罪!”
乔峰摆手摇头道:“王兄如此说就是乔某的不是了,你我二人彼此一见如故以酒相交,何必拘泥身份的桎梏。”
王重楼以前也只是听说过乔峰的事迹,穿越前网上对其人的推崇居多,很多人也争论谁的乔峰演的好,见了本人才知道,有些气质风采是演不出来的。
二人此时已经走到门口,两女早已经等在了那里,王重楼当即开口道:“这位你们再叫师叔可就占了好大的便宜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两女面面相窥,齐皆摇头。
王重楼对明显有些迷茫的乔峰道:“这两个小姑娘是我在大理认识的朋友,因为一起行走江湖为了方便就斗胆让她们叫一声师叔。”
乔峰恍然道:“王兄高义,乔某佩服。”
王重楼摆摆手,对有些懵的两女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丐帮乔帮主,北乔峰,南慕容里的北乔峰,怎么样?我说的可有错?”
“北乔峰,南慕容”的名号影响远远超出王重楼的预计,听得他的介绍,两女的敬畏是那是肉眼可见,一惊之下几乎都是大礼参拜,乔峰吓了一跳,当即劝阻:“乔某何德何能,两位姑娘万万不可如此大礼,快起来快起来。”
本来木婉清属于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钟灵一直远在大理,对乔峰的名头说实话并不如何觉得有多了不起,只是这几个月行走江湖遇到的江湖人太多,无论高手低手只要提起“北乔峰,南慕容”的名号,少有不敬畏的,因此二女很难不受影响。
乔峰扶起二女,对王重楼道:“兄台可有落脚之处,若不嫌弃,可到本帮一处院子暂且歇脚?”
王重楼拱手道:“多谢,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还有些行李需要收拾一下,乔兄不急的话,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