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门诊的窗户，洒在诊室外排队的人群，形成斑驳的光影。

诊室外，一排长椅上坐满了等待就诊的病人，他们的目光不时地在李元素和诊室门之间游移，显得有些不耐烦。

一位穿着大花袄的大妈，手里紧紧握着挂号单，眉头紧锁，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李元素身上。

看到李元素领着俩人想往里挤，大妈大声地喊：“哎，我说小伙子，你怎么插队啊？我们都等了半天了，你就这么直接进去了？”

李元素回头解释，也是向周围排队的患者解释：“阿姨，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给孟教授录制教学视频的。”

大妈才不管你什么什么的，本来就等了那么久，现在更是不管：“录制视频？那也不能插队啊，我们这都是按号来的。”

周围的人群看到这里的事儿，是一脸旁观，大部分人脸上都是一脸的烦躁。

能插队，大家都是想插队的。

这个心态很有意思，前面的人看，嫌人家看的时间长，轮到自己看，却一个劲儿说不走。

李元素面对这种情况，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好在跟着来的两个马仔是宣发部的，遇到的场面比较多，这个时候开始稳定场面：“理解您的心情，但是这个视频是为了让更多的医生和学生学习孟教授的医术，孟教授已经同意了，不会耽误大家正常的问诊。”

大妈不依不饶：“那也不行，我们等了这么久，你就这么进去了，我们怎么办？要不然让我也进去吧！我也要去录像……”

“阿姨，我们真的是去录节目的，孟教授会看诊，不会影响大家的就诊顺序。”

大妈仍然不满：“那谁知道呢，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找借口，都不知道要尊重我们老人。”

这时，诊室开了个缝儿，打破了僵局。

“是来录制节目的嘛？进来吧，他们不是看病的，就是来录节目的，大家理解一下，放心，孟教授不看完病是不会下班的……”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学生探出头讲道。

大妈还是小声嘀咕，只不过不像刚刚那么嚣张了。

李元素向学生点了点头，然后挤开人群走进了诊室。

诊室外的病人也逐渐恢复了平静，继续等待他们的轮次。

大妈和其他病人的对话声渐渐低了下去，走廊里又恢复了秩序。

好不容易解释钻进了孟教授的诊室。

本来还以为进来了就能松口气了。

结果没想到进来白压压一群人，一群呀！

诊室就一个单间大小，里面目测挤下了一二十个穿白大褂的人。

好家伙。

真是好家伙。

李元素身旁的一号马仔小声惊叹，这都是孟教授的学生吗？

不一定都是，李元素看了一圈，穿这种白大褂的应该都是实习生，就是本科生。

这种带胸牌的应该是规培生，或者研究生。

还有这种应该是进修的。

这几个……

李元素的反应是，看来根本轮不到自己干活儿。

孟教授抬头给他们打了个招呼。

“小李呀，你们该工作工作，我就这样正常看诊就行。”

两个马仔打开器材，然后按好录像机，对着坐在诊桌旁的孟教授。

李元素则是有幸站到了靠近的地方。

他很好奇，孟教授是怎么开方的。

此时孟教授正在给一个失眠患者看病。

“晚上怎么睡不着？有没有那种惊醒的感觉？”

“是怎么都睡不着？还是睡着了容易醒？早上醒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