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

来之前她已经确定，就是有目击者听到了杀手的话！

“黎长官让我向你问好”

这句话已经确定，甚至黎曼还从应对部的特殊设备里，听到了还原度91%的声音。

并且确定，说话人就是小丑人偶。

或者说，就是白江师范学院那个胡珍珍！

小丑人偶一直在用她的样子！

这混蛋，临走前还黑了自己一手！

黎曼心里暗骂，这些恐怖到底有多少是可以信任的？

不过。

真正的内鬼？

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有气，这次其实是打算让你潜伏下来，暗中调查黄洋的事情，曾涛那边一定会一直配合你。”

“之后用你潜伏在暗中的优势，找到另一个内鬼。”

范明哲起身，脸色和缓了一些。

“大孤山的事情，就是一切的开始，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是目前最高机密之一。”

范明哲再次走到门边，似乎是担心还不够安全。

黎曼也下意识坐直了身子。

“黄洋和张典的兄弟会，在咱们看来确实很强大，但是根据最近两年调查到的资料，在他们背后还存在一个叫青山会的组织。”

“只不过，我们对这个组织的了解只限于名字！”

范明哲说到这叹了口气。

黎曼猛然转身看向范明哲。

新山会？

听都没听过的组织，居然是躲在兄弟会背后的势力？

“新山会除了与兄弟会有关联，还与西部一个狼人势力有关联，西部的军事行动里意外接触到那个狼人势力，牵出了新山会的蛛丝马迹。”

范明哲回到自己座位，不过声音依旧压得很低。

“这个新山会的势力很强，有人就想到了某些行动中遇到的困难，推测新山会可能在部里有卧底，而且级别非常高。”

“等到内部提出去大孤山调查时，我就担心很可能会有危险。”

“就直接安排了直升机和上面的降落安全装置，没想到对方真的弄出了地空导弹。”

“幸好是肩扛式的……”

范明哲说到这也松了口气。

黎曼一直没透漏自己与小丑人偶的交易，这件事她要作为自己一张具备威慑作用的底牌。

让所有人猜测，才是最有利于自己的！

而且。

黎曼想到了直升机上的两人，想到了先期进入大孤山寻找定位的小组。

这些人，甚至连数字都没有留下。

不过自然灾害应对部里，大家应该都有这样的觉悟了吧？

“知道调查大孤山计划的，一共有多少人知道吗？”

范明哲悄声问道。

只有最高的七位主管和我！

总共八个人，听起来数量已经不少了。

但。

黎曼知道这八个人是最早创建自然灾害应对部的元老！

这样一想，这件事情就很恐怖了。

就是说在自然灾害应对部创建时，新山会就已经盯上了这个新的部门！

那么。

可想而知在国家收到恐怖复苏的情报前，新山会就已经潜伏在国家了，而且渗透进入了很高级别的地方！

这……

黎曼感觉一阵头痛。

这还怎么办？

“现在的你已经站在明处，虽然跟最开始的计划不同，不过将计就计继续下去也可以。”

“你需要整合原本黄洋的成员，成立一个新的行动小组。”

“你们明面上的任务就是找到小丑人偶和西装男，黄洋的死也会被宣传为小丑人偶的绞杀。”

“这个名义下你们可以自由调查新山会，如果有人员上的要求，也可以随时申请。”

范明哲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黎曼。

小丑人偶的绞杀？

黎曼心里更警惕了，这件事的确是小丑人偶干的！

范明哲这么说，是巧合还是在暗示？

“好啦，你先回去吧。”

“我这边很忙，还要处理你的后续事宜，黄洋那边也需要处理。”

“而且今天刚刚传来消息，张典跑了！”

范明哲无力的挥挥手，率先起身走到房门口，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黎曼：“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要相信！”

……

谷德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哆哆嗦嗦的人。

杀死黄洋后，他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在冬青市又停留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