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着直襟长袍,一头乌丝只用一根银丝缠绕,没有多余的束缚。他正喝着杯中茶,静赏台上戏,桌上放着一盘新鲜果子和瓜子。
“许久不见,没想到今日真的在此能遇见你。”男子轻言,看过来的眼神中先是带着惊讶而后便又化作欢喜。
“算算时日,你是该回家的日子了。”阿怜淡淡地开口,心里思绪万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眼前此人,正是云门内门大弟子杜阳,也是青鱼帮帮主地独生子,二人究竟是如何认识的,百年要从三年前说起了······
那年,也是在这枫城地青衣楼之中,当日的琴师生了病,重病不起,可当时的青衣楼也只是刚刚起步的小生意,怎能说懈怠就懈怠,加上管事者严苛,自然也是不允许当日出现台上无戏的事情发生。
正巧,那日的奕忧怜下来巡视,碰巧就在这青衣楼之中,闲来无事,她便一跃而起亲自上场,帷幕之后,她坐上了琴师之位,弹动琴弦,琴音入耳,甚是美妙。
而杜阳当时也正巧从云门离开,回到这边来探亲,许也是闲来无事,所以便到这新开的青衣楼之中听曲,却正巧撞见了阿怜第一次上台弹奏。
当时也正是因为她的琴音美妙,下场之时却遭受到了歹人骚扰,可她却亲自化开了这番危机,其中使用的招式功法却被杜阳看在眼里,而在她离开之际,云门大弟子也亲自追上前去。
“不知姑娘名讳?”他略微带着一丝紧张之意,可是难抵心中的好奇。
奕忧怜背对着他,心中只有方才偶遇歹人的愤愤之气,便没有好气的问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当然不是。”杜阳紧张地想要自证,一时之间慌不择言,“我只是看出了方才姑娘地功法是来自于我云门的云林集,敢问姑娘可是我门中弟子?”
当时的云门倒是已小有名气,而云林集正是云门独家功法,而他这么说了,也算是自报家门了。
“倒不曾想这破地方竟还有识相之人。”阿怜缓缓转身,眨巴眨巴眼睛的仔细认了认他的这张脸,随后问道,“你是云门中人!?”
“正是。”杜阳又欠了欠身。
“那便好说。”她便要了一间上房,随后与他扯谈了一整个午后。
云门是当今中原势力庞大的一大门派,门下弟子众多,门中有着一套独家的功法,从不外传,奕忧怜既然不是这门中人,又怎会这功法之秘诀。
当时的杜阳便很是疑惑,可是阿怜当初便已就及时打消了他的疑虑。
“可识得此剑?”阿怜将自己的佩剑放在桌上,任由他观赏。
片刻不到,他便很是确定地说道:“山清剑,可是师叔的山清剑!”
阿怜点头回应,他说得不错,此剑正是他师叔云竹原本的佩剑,而他的师父云山乱与云竹正是师兄弟。
所以奕忧怜即便不是云门弟子却又为何使得云林集功法之谜,在此也都一一解开。
“你竟继承了师叔的山清剑,在下杜阳,云门内院大弟子,今日与姑娘相识,是杜某之幸。”
最后,他与阿怜相交,而后他答应替她瞒下此事,回到门中也绝不提起与她的相遇一事。而后每年此时他回到枫城探亲,也都会按照约定,到青衣楼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