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还想让她知道,她是一个姑娘家,别满脑子都是春宫图这种污秽的东西,姑娘家应该矜持才对。
但谁知道,她不光说的话惊世骇俗,就连行为也是,且说完做完后还面不改色,坦然的倒令他这个观听的人窘迫不已。
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她就不是一个寻常女子,她脑子里没有男女大防和女子要矜持这些意识。
他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家世,才能养出她这样的性子。
不过这些可以留待以后再慢慢调查,现在当务之急是来此的目的。
为了避免苏月瑶再次做出一些惊人的言行举止,季玄溟赶紧先赔礼,“抱歉苏姑娘,刚刚是季某失态,季某在此向你赔个不是。”
他朝她抱了抱拳,旋即也不等她说话,回到刚才的位置,拿起桌上的画筒,“季某这次前来,是为了这里面的画,苏姑娘,这里面画的是你!”
“哦?”苏月瑶故作惊讶,指着自己的鼻子,“画的是我?”
“不错。”季玄溟颔首。
苏月瑶勾起粉唇笑了,“怎么,你该不会喜欢上了我了,所以便偷偷画了我吧?”
季玄溟眉心跳了跳,声音冷硬了许多,“苏姑娘,季某找你是有正事,还望姑娘认真一点。”
看着他隐忍怒火的样子,苏月瑶在心里笑弯了腰。
怒吧怒吧,愤怒到沸腾起来的血才最好喝呢。
苏月瑶隐晦的舔舔嘴角,目光紧紧的锁定在季玄溟那洁白的脖子上。
季玄溟并未察觉,一边取画,一边把早上更夫去衙门的事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把画展开,深邃的凤眸落在苏月瑶脸上,“所以苏姑娘,丞相府的事,是你做的吧?”
苏月瑶眼珠转了转,假装听不懂,“统领大人可真会开玩笑,我一个弱小女子,哪有那本事?”
季玄溟抿唇,“苏姑娘,真正的弱小女子,是不会半夜三更还在外面晃悠的,也不会随随便便救治一个陌生男子,更不会有你这么好的身手,可以轻松自如的从窗户进出。”
苏月瑶噎住了。
好像是哈。
不过那又怎么样,她死不承认就对了。
苏月瑶伸着手指对着季玄溟就是一通指指点点,“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是,寻常弱女子是不会这样,可我是弱女子中最特别的那一个,同一对爹娘生的孩子,还有跟其他兄弟姐妹格格不入的呢,怎么就不能允许我跟其他弱女子不一样了?”
季玄溟:“.…..”
苏月瑶又道:“再说了,晚上出门怎么了?谁规定女子不能晚上出门了?我就喜欢晚上出门看月亮散心不行啊,散心遇到受伤的人,我选择搭救那就更没问题了,相信换做任何一个善良的人都会这样,更何况我要是当初不救你,说不定你早嗝屁了,哪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审问我?弄得我现在都怀疑当初是不是救了个白眼狼。”
她用力戳了戳他受伤的肩膀。
季玄溟疼得闷哼一声,俊脸都白了。
他知道,这小心眼的女人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