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无法形容那一幕，因为他什么都看不到。

天使之眼爆发出圣洁的白色光芒，笼罩整个世界。

光线很亮，却一点都不刺眼，可以用肉眼直视这个纯洁到一尘不染的世界，就仿佛置身于传说中的天堂。

楚南感觉自己的心灵都要被净化了。

“邪老师，你可能真是反派。”

“那你就是人类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叛徒。”

光亮持续了十几秒钟。

待得光芒逐渐黯淡下去，天使之眼依然盘踞在天空中。

它身后那两片萎缩的翅膀，在这几天里重新长了回来，但在刚才释放出笼罩全世界的圣光后，足足有三片翅膀消失了。

很显然，这一招对天使的损耗非常大。

楚南盯着天使之眼看了一会，又将视线俯瞰向下方。

他住的公寓在三楼。

此时楼下出现了几个直径在三米左右的光球，吸引不少人上前围观。

有个穿西装的大叔试探性触摸。

短暂的延迟后，大叔头顶上冒出来一个发光的数字。

【2】

紧接着几个青少年上去触摸。

他们头上同样展现出来不同的数字。

最高的有三，最低的是一。

“有种斗之力测试的感觉。”

楚南在网上搜索了一下，不少人已经接触过心灵之光。

有人专门开了一篇帖子，询问大家测试的数字。

滚动屏幕，一眼扫过去，全是三以下。

四的凤毛麟角，翻几十层楼才能看到一个。

然后他又检索了一下天使祝福。

【哈哈，抗癌六个月，我的病竟然痊愈了，以后再也不用做化疗了。】

【我本来下半身瘫痪了，现在能站起来走路了。】

【我天生就是盲人，终于看到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了。】

【我阳痿早泄，各位能不能发个神秘代码，让我测试一下这个病能不能治。】

跟楚南猜测的一样，天使祝福是用来收买人心的。

所有人发出来的帖子清一色好评。

这时，桃园小群里有人艾特他。

“关羽：@刘备@张飞，你们都是魂之力几段？”

“张飞：是指头上的数字吗？我是四。”

“关羽：四？？？你在吹牛吗？怎么可能有四。”

“张飞：真的是四。”

“关羽：卧槽！你好厉害啊，大哥是多少？”

“刘备：我还没测，你多少？”

“关羽：魂之力，一段，唉……我是个废物。”

“刘备：哈哈，确实废物。”

“关羽：你别得意，说不定你也是一段。”

“张飞：我觉得南哥肯定比我高。”

“关羽：不可能，我在这蹲半天了，过来测的人没一个超过三，你这种四绝对属于顶级资质，放在修仙小说里，能被宗派掌门收为关门弟子的那种。”

“张飞：哦。”

“关羽：@刘备，衰仔，快去测，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嘲笑你了。”

“刘备：等我狠狠打你的脸。”

楚南关掉聊天群正准备下楼，曼珠的声音从手机里冒了出来。

“你别去。”

楚南愣了一下：“为什么？”

“身份会暴露。”

“不是有时间法则吗？”

“正因为有时间法则才不能测。”

曼珠提出一个问题：“薛定谔的猫知道吗？”

楚南咧了咧嘴：“灵魂深度还跟薛定谔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