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仙第一次上二楼听课，兴致勃勃，却碰到下楼回去的郑莹。

“你不听牟师叔的课了？”

牟师叔的课，一向是出了名的好，尤其适合新弟子听，他总是能把很复杂的东西讲解的简单易学，现在已经被门派提升到了二楼讲课，可见其能力。

郑莹回道：“我已经炼气，不需要再听课牟师叔的课了。”

李仙仙瞪大眼睛，惊讶道：“炼气？”

一旁的同伴抢先答道：“是啊，而且小有所成，炼气一层了，是我们这群新弟子头一个呢。”

郑莹没说话，微微笑着。

李仙仙胸口一痛，看着愈加沉稳镇定的郑莹，青衫长衣，风姿绰约。

郑莹和同伴说了几句，让她们到前面等她，她想单独和李仙仙说几句话。

“憋死我了，真难受。”

李仙仙捂嘴，“我还以为你改性了呢，变得沉默寡言，这可不是你当时出头，意气风发的样子，原来修炼会让人变化这么大。”

郑莹道：“改变了也没有改变，我说不清楚。炼气是所有修炼入门的最末端，炼气十二层才筑基，炼气一层又是炼气里最低的存在。”

李仙仙听后胸口更痛了。

“不过我听师叔们提起过，修炼确实可以转变心性，有的人通过修炼会把不好的地方转变为好，也有的人会一落千丈，等到一定修为了，还会产生心魔。”

心魔？听起来就很遥远的词。

李仙仙叹气道：“我都不知道五年后能不能留下来呢，眼见着快一年了，我还是什么都不会。不过你是真的厉害，已经炼气一层，我到现在听了不喜欢的课还会犯困呢。”

“不喜欢的课为什么还要听？”

李仙仙听到后，下意识愣了一下。

她原本想着自己天赋不足，能力不够，要靠后天勤奋来补，所以任何她能接触到的知识都会去学，所有的书都看，所有的课都去听，这一下郑莹点醒她了。

郑莹道：“进门派之前我就想的很清楚了。

我娘早亡，虽然家里富裕，我爹对我也很好，但是毕竟娶了后娘，难保枕边风和耳旁风听的多了，听我后娘的话将我给嫁出去。

嫁给一个又老又丑却能让我家更富裕的官绅，所以我立誓进入宗门拼命修炼。

我一心想修习剑术，想成为强者，好把握自己的命运，剑修不但能够保命，师叔们说剑修以后还可以越阶杀敌。

可惜的是，我没能分入万剑宗，到了云梦宗之后，我发现自己还是想学剑术，所以除了对我有用的修炼功法外，现在只一门心钻研剑术。”

李仙仙这才知道内门的辛苦，内门看管严，任务重，尤其是作为门派新弟子中被看好的郑莹，不只是各种课程，还需要同时兼顾多个功法。

这么辛苦修炼，李仙仙肯定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门派中的大师姐，不，如果按照修真界的定论，修为决定一切，说不定以后我还要叫你师叔呢。”

郑莹难得露出羞/涩的笑容，“你快别取笑我了，有能力的弟子大有人在呢。”瞥了一眼门口后继续说：“她们还在等我，我得赶快走了，等下次见面，该是见你炼气一层了。”

郑莹说起话来，依旧是意气风发的姐姐模样，李仙仙为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