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进宫之时,身着一袭极为朴素的长袍,那衣袂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却显得与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格格不入。他相貌平平,毫无出众之处,置身于这雕梁画栋之中,宛如一颗黯淡的星辰。然而,他步履从容,似清风拂柳,不带一丝慌乱与匆忙,那份沉着与淡定,仿佛这威严的宫殿于他而言不过是寻常之所。他周身仿佛自带一种超脱尘世的高远风范,令人难以漠视。
皇帝初见陆羽时,只见他毫无怯意,竟是悠然自若地步入殿中,心中的第一印象甚是不佳,眉头不禁微微蹙起,脸色也略显阴沉,怒问道:“来人是谁?竟敢如此藐视朝堂!”
陆羽不卑不亢地回答:“回……回皇上,是草……草民陆羽。”
“你这大胆之人,如此姿态入宫,究竟有何能耐?”皇帝紧接着问道,声音中透着威严与不满,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陆羽。
“皇上,草民……虽……虽出身平凡,却……却对世间万物有着自己的……的感悟。”陆羽表面看似镇定,但实则内心颇为紧张,心跳如鼓,可依然强自稳住心神。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回道,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皇帝听闻,心中一动,继续道:“那你且说来听听。”
“皇上,草民以为,人生犹如茶,需历经风雨,方可得出真味。正如这宫殿之中,看似繁华无比,实则……实则也需根基稳固,方能长久昌盛。”陆羽接下来越说越顺畅,越说越轻松有力,眼中逐渐闪烁出坚定的光芒,仿佛已全然忘记身处宫廷,只专注于自己的表达。
陆羽开口说话时,虽稍显结巴,然而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度却非凡脱俗。他的声音虽不似朝堂上那些能言善辩之士那般流利,却带着一种质朴和真诚,让皇帝也不由得微微侧目。
皇帝凝视着他,点了点头,心中的不满渐渐被他这份独特的气质所触动。继续好奇地发问:“朕听闻你对茶之研究颇为深入,不知可有何独特见解?”
陆羽微微躬身,自信地回答道:“皇上,茶者,乃天地之灵物。其生长依赖天时地利,采摘需要精准把握时节,制作更是具备诸多法门。茶之韵味,不仅在于其香其味,更在于其蕴含的自然之道与人情之理。”说着,陆羽眼中满是对茶的热爱与虔诚。
说着,陆羽从怀中掏出自己精心撰写的《茶经》初稿,恭敬地呈献给皇帝,“皇上,这是草民所著《茶经》初稿,还望皇上指点。”
皇帝接过《茶经》初稿,翻阅起来,越看越入迷,眼中满是惊喜之色。
皇帝继续追问:“那依你之见,如何方能品鉴出一杯好茶?”
陆羽从容说道:“皇上,品鉴好茶,需观其色、闻其香、品其味。色应清澈明亮,香应清幽持久,味应醇厚回甘。且品茶之时,需心宁神静,方能感受茶之真谛。”陆羽边说边比划着,仿佛眼前就有一杯上好的香茗。
皇帝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目光上下打量着陆羽,回味着开场的对话,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欢喜。只见皇帝微微抬手,朗声道:“朕听闻你茶艺精湛,今日特召你前来,命你煎茶献艺,你意下如何?”
陆羽听后,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欣然应允,眼中闪过一抹自信与兴奋之光,赶忙跪地谢恩:“草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