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长久之计,但是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们,这下总算是不用一边生病一边挨饿,也算是缓解了燃眉之急。
靠着这个办法,两个女孩一下午的时间又“捡”到两架无人机,加上最初的那架一共三架。市场价格大概能卖到3000块钱。日薪3000就算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这也是难以想象的收入了。
两个人兴高采烈的坐上了返回旧城区的高速列车,将无人机带回了他们经常去“出货”的废品收购站。
可是正如李弘毅最初担心的那样,这一切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收购站的老板看李弘毅和瑞秋是两个小流浪儿,本来价值3000的东西,硬是将价钱压到了1500。老板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吃定了两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子。他摆出了只要两人胆敢多争论两句,他立马就要报警的姿态。
李弘毅和瑞秋恨得牙痒痒,但一想到家中的弟弟妹妹们还病倒在床上,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两人花了600块钱买了一个家庭药箱,里面不光有感冒药和退烧药,还有一些常见的药品和设备。他们拿出300块买了些水果,给邻里街坊挨家挨户的送了过去。花了300块钱买了些鸡蛋和牛奶,最后花了50块钱买了一斤装的巧克力豆。
那些卧病在床的孩子们吃到了廉价的巧克力豆,嘴里的苦涩瞬间被冲淡了很多,一张张小脸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再苦不能苦孩子。”李弘毅看着满屋的欢声笑语,这句话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再穷不能穷教育?”瑞秋披着毛巾、端着脸盆从卫生间里出来,刚好听到了这么一句。她的脸上还有水珠没有擦干净,鬓角和刘海都湿哒哒的贴在脸上。
李弘毅看着满屋的小孩子,一时也有些头痛起来。难道自己晚上回家,还要亲自给这群弟弟妹妹们蒙学?关键大煜的文字和语言是基于现世,还是THE ONE中独创的另一个文化?
“你识字吗?”
“啊?”瑞秋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我说瑞秋。”
“谁?”
李弘毅给了她一个白眼,差点被憋出内伤,“她,你这具身体本的主人。”
“哦哦哦,不识字。”
费了半天功夫也是白问。李弘毅打断了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大声地问,“你们中间有人识字吗?”
直到问到第三遍,才有一个孩子站了出来。
他叫贝尔,今年六岁。他说自己上过一年的幼儿园,从1到10他都会用文字的方式写下来。
李弘毅拿起纸币,然后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她的手才开始慢慢的移动,在空白的纸上画下了一道“横”。
刚才她不论怎么回想都无法想起来“一”字如何书写,直到她完全放弃了思考,仅凭肌肉记忆才写出了“一”字。
其实到这里,她的问题似乎就已经有答案了,只是她还是有些不死心。
“知道这什么字吗?”
贝尔仔细看了看,然后就打算把纸翻转过来,换个角度再辨识一下。
看得出,他是真的看不懂这个简单的“一”字。
“那你写一个‘一’字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