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章 勾引成婚三年不得所爱的世子10(1 / 2)勾引上位,男主们又被抢走了首页

夜晚的府衙,寂静无声,唯独书房内烛火通明。

俊美清冷的青年手执狼毫,坐在案桌前,却久久都没有落下一字,嘀嗒一声,宣纸再一次被墨汁浸染。

“啪嗒!”

价格高昂的狼毫笔被扔到一旁,宋庭屿跌坐在太师椅后,微抬起头,阖上眼,将手背搭在额前,脑海杂乱不堪。

【铃兰姑娘坐在屋内看着大人送的白玉膏,不久便哭了】

午间侍卫的话再次回荡在了耳边,宋庭屿胸膛起伏,仿佛心底有什么被死死压制住,想冲破出来。

忽然,宋庭屿睁开眼,望向了窗外,此时天色已黑,暮色深沉,只听得见黑夜簌簌的风声。

山城气候多变,虽几日前还是秋老虎,热的不行,但昨日一场暴雨落下,除了白日还有些热,夜间却冷的如深秋。

就连天色将白和将黑时都再无一丝暑气,冷的山城的百姓今日大都加了衣裳。

推开窗,感受着寒风,宋庭屿眸色暗了暗。

她身子弱,昨日又受了雨,受了惊,也不知……,俊美如玉的青年抿紧了唇,眼中难掩焦灼。

“永泰!”宋庭屿蓦然冷声开口。

“世子,有何吩咐?”一直听着书房动静的永泰听到世子唤他,立刻走了进来。

“你马上去回春堂,命林大夫明日一早去青北巷给她请脉。”

宋庭屿丝毫没有顾忌此时的天色,他现在心中满是焦灼,就如同一团火,不断在心底燃烧,令他脑海中满是铃兰昨夜哭泣,害怕,虚弱的模样。

即使已经安排了赵川守在青北巷,但到底是外男,他根本不能出现在铃兰的面前,更何况是女子安寝的闺房。

“记住,让林大夫明日一早就去!”

宋庭屿现在需要知道铃兰的身体情况,迫切的想知道,他担心她!

听出了世子声音中的不容置噱与凛然,永泰立刻应声离开,前往回春堂。

翌日,橘黄的日出扑洒在天际,青北巷家家户户炊烟升起,林大夫背着药箱,敲响了铃兰的院门。

望着眼底有些青黑,神色不太精神的林大夫,铃兰先是诧异,随后又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将他迎了进来。

“劳烦您了,林大夫。”

铃兰将他迎在院中坐下,随即伸出了手腕,林大夫见她这般配合,甚至一句都没有多问,不由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虽夜间熟睡时被人打扰,确实有些恼火,可看着面前苍白无依的女子,林大夫又觉得惋惜。

他虽不知道她和宋大人之间发生了何事?但就看宋大人夜半扰他,以及面前女子明明猜出,却依旧不问一句,反而黯然失落的模样,便知两人之间并不是没有情。

林大夫暗自叹息着搭上铃兰的脉搏,细细诊脉,可渐渐的,他心中有些沉重,但面上却看不出几分。

“铃兰姑娘,昨日吃药了吗?”

他收回手,问了一句,铃兰沉默半晌,说忘了。

林大夫心中有些无奈,但也只能劝说她一定要吃,不然,她的身子会越来越弱。

“好,多谢林大夫。”

铃兰低声道了句谢,从腰间取出三百文递给林大夫,“抱歉,林大夫,现在我身上只有三百文,若是不够…”

“不用了。”

林大夫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将药包交给她,起身道,“前日宋大人已经给了足够多的诊费,不用再给了。”

铃兰微怔,却到底没有说什么,收回了手,起身送林大夫离开。

院子离门很近,没走几步,便已到了头,林大夫离开前,看了一眼她苍白如雪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铃兰姑娘,你的身子,不能太过劳累。”

之前进院子前,他就看见了她放在不远处竹筐里的手帕针线,不由心中担忧。

铃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勉强勾起一丝笑容,低声道,“没办法,我总要活下去的,林大夫。”

这话,一是点明她会喝药。

二是点明她不会停下做绣活。

林大夫听明白了,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离开了,只是刚出青北巷没多久,便被一直守在不远处的永泰带到了一辆马车上。

直到半刻钟后,林大夫才下了马车,回了回春堂。

马车内,宋庭屿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眸子半阖,看不清面色。

不久,赵川接令赶来,从永泰手中拿着一个小包袱重新进了青北巷。

而此时,日头渐渐高升,马车内的青年掀开帘布,眸光轻抬,视线落在了巷内最里的房子上,目光复杂。

良久,马车才缓缓离开了青北巷。

院子内,日光落入,铃兰一袭青裙坐在屋檐下的竹椅上,姿态闲适的绣着帕子,指尖针头飞舞,一派温良。

看不见的虚空内,院外一股源源不断的生气在不停传递过来,涌入她四分五裂的灵体,虽达不到两人处在同一空间,或者他抱着她的温养的程度,但也可以让她的身体舒服一些。

不久,不知是不是日头越来越高,还是灵体稍稍舒缓了一些,院内的铃兰脸色虽不说完全褪去苍白,但也终究有了一份血色。

美的空灵惊艳极了。

刚从北街集市回来的林婶子看见这一幕,心中的担忧却并没有少半分。

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

铃兰虽住在她这儿没多久,但她基本日日见她,她的身子有多弱,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林婶子暗自叹了一口气,余光一扫又看见了石桌上的药包,立刻担心地走进了院子,急道,“铃兰,你今儿一早又去抓药了吗?我记得你的药不是还没有吃完吗?”

怎的又去抓药了?还是说身子又出了问题?

“没有。”铃兰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拿了个竹椅给她,解释,“是今儿一早林大夫给我送过来的。”

“送——?”

听到这个字眼,林婶子坐下的动作稍稍顿了一瞬,她抬头,又看了一眼重新绣起针线的铃兰,脑子蓦然转过了弯。

恐怕不是送,而是某个大人关心吧。

要知道那林大夫可是他们山城医馆最好的老大夫,他自年岁上了六十以后,便多了一条规矩,若想请他看病,必须亲自上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