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青鲤家出来,锁了门,刘年对陆青鲤道:“今晚我跟继业过来,你就不要来了,所以你要是信得过,就先把钥匙给我们。”
陆青鲤道:“那怎么行?我必须得过来!我要亲眼看着邪祟被灭,为我爹我娘报仇!”
刘年没再多说,看向马继业。
穷人家的孩子一般都比较敏感,刘年也不例外,他能感觉到陆青鲤对他的抵触情绪,不想浪费唾沫,就把这事交给马继业来处理。
说起来,他虽然不想放弃这次跟凶物亲密接触的机会,却也不想热脸贴人冷屁股,就陆青鲤这态度,要不是马继业铁了心要管这事,他还真就打算放手了。
跟凶物亲密接触的机会以后又不是没有,放弃这次也就是有点可惜而已。
为了活着,为了生活,该低头时他可以低头,挨打时也可以立正,可现在不是他有求于人,这个事他也不是非做不可,凭啥还要让自己受委屈?
马继业也能拎得清轻重,到时候如果陆青鲤也在,一来要分出精力照顾她,二来也怕她出事,说道:“这事危险的很,你不能来。”
陆青鲤咬着牙道:“我不怕危险,我就是要看着害死我爹娘的邪祟死!”
马继业能理解她的心情,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共情的时候,语气坚决道:“还是听刘年的。”
陆青鲤看着他,“我找的是你和你爷爷,为什么要听刘年的?你为什么要听他的?”
马继业态度又坚决了几分,“这事必须听刘年的!”
陆青鲤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心意已定,这才道:“好吧,继业,要是你帮我爹娘报了仇,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把钥匙交到马继业手上。
马继业见她答应,松了口气,立马又有些局促起来,“大家是同学,说什么报答不报答。”
从胡同出来,陆青鲤跟刘年马继业分道扬镳,去她大伯家,等她走远,刘年问道:“今晚你打算怎么做,真要灭了找上门来的脏东西,还是把它们挡住,以后不再来就行了?”
马继业神情凝重,“要真像陆青鲤说的那样,这邪祟可难对付的很,以我现在的本事,灭了不太可能,只能试试能不能挡住。”
刘年点了点头,“除了挡邪祟的东西,用来应对邪祟使人致幻或者上人身的东西,最好也准备一些。”
他家笔记上关于挡邪祟入宅的办法,最厉害的就是他上次用过的那个,只是他不打算准备,因为在他看来是多此一举。
这办法上次就没能挡住门凶,要是今晚来的东西比门凶还要厉害,这法子自然也挡不住,准备了也是白费力气,要是没有门凶厉害,那他手里两把屠刀就够用了。
倒是还有几个邪祟入宅后如何驱逐,或者围困的法子,可是需要的东西太贵,以他现在的经济条件买不起,所以他只能准备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家伙事,剩下就看马继业的了。
马继业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把邪祟挡住,刘年说的这些根本没想过,因为他也知道以他跟刘年的八字,邪祟的这些招数用他俩身上多半不管用。
可话是这么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做准备肯定没错,于是冲刘年咧嘴一笑,“还是你细。”
刘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陆青鲤家的钥匙给我拿着吧,我怕你丢了。”
马继业把钥匙交给刘年,“还真叫你说着了,我家钥匙我都丢好几回了。”
刘年跟他要钥匙,其实不是怕他丢了,是怕马承运看得紧,晚上他出不来,要是这样的话,他就自己跑一趟,到时就能视情况而定,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直接撂挑子跑路。
马继业叹了口气,“说起来还是我本事不济,只能尝试挡住邪祟,不能帮陆青鲤报仇,实在对不住她的信任。”
刘年拍拍他肩膀,“冷静点,千万别被爱情蒙住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