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他说出“我愿意”的时间里,秦芊悦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沉淀十年的喜欢,今天总算有了结果。
然而......
程寂只是看着她,眼神麻木,不带有任何情感地和她对视。
这种眼神就和看到一个陌生人一般,甚至比对陌生人还要冷酷,更多像仇人,带有厌恶和鄙夷。
时间一秒、两秒......
一分、两分......
在等待中焦灼消逝。
台下的宾客也开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场面逐渐不受控制。
牧师有些尴尬,以为程寂在走神,用手拍了拍他的背。
再次用雄厚的嗓音问道,
“请问程寂先生,你是否愿意接受秦芊悦女士成为你的合法妻子,不论顺境逆境,永远都爱她,珍视她,直到死亡?”
程寂依旧保持沉默。
坐在宾客席的温如琬脸色骤变,眉头紧锁。
旁边的秦国涛和秦浩同样没有好脸色,眼神凶狠地盯着程寂,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按着他点头。
秦芊悦紧张不安地扯了下程寂的衣袖,“哥?”
程寂松下肩膀,侧过身面向所有来宾,“我不爱秦芊悦,但因为某些原因我,我必须和她领证结婚。”
“哥!别说了!”
秦芊悦低声吼了一句。
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不就是把他们秦家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吗?
还有她秦芊悦的面子往哪儿搁?
程寂不顾她的劝阻,情绪平稳的注视台下的秦家一家人,
“我愿意接受秦芊悦女士成为我的合法妻子,不论顺境逆境,我永远都做不到爱她,做不到珍视她,直到死亡。”
面对这种场面,牧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只好继续按照流程,颤抖着拿出戒指。
“那......麻烦二位互相戴戒指?”语气带着试探。
秦芊悦一把夺过牧师手里的戒指盒,用力一甩,狠狠砸在身后的墙上。
她眼睛里留下的泪水已经弄花妆面。
原本高高兴兴,期待许久的婚礼就这样被搞砸了。
既然程寂要做到这种地步,那她也不想再忍气吞声。
“程寂,从今天起,我秦芊悦不会再喜欢你!这个婚我不结了!”
她气恼地取下头上的头纱,眼泪不争气的砸在上面。
这是她自己设计并制作的头纱,现在看,就是一个笑话。
“今天我受的屈辱和委屈,我以后会连本带利的向你讨回来。”
程寂依旧态度冷冷的,情绪没有一丝波澜。
温如琬气不过自己的女儿被别人这样对待,她冲上台给了程寂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所有嘈杂的议论声都戛然而止。
程寂用舌尖定了定舌尖,有铁锈味充斥在口腔。
流血了......
“程寂,今天的帐我们秦家记下了!走,芊悦!”
温如琬拉着秦芊悦离开婚礼现场,秦国涛以及秦浩也紧跟着离开,害怕秦芊悦出事。
......
等卿古玩店。
上官卿正坐在店门口,胸口突然又开始疼痛,熟悉的窒息感席卷而来。
她厉声吩咐道,“幽玄!快去看看程寂和慕承谁受伤了?”
幽玄垂头,“是,大人。”
就在他即将化作白烟消失,上官卿突然叫住他,
“等等,”她眼眸夹杂一丝担忧,“你先去找程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