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战俘营已经乱成了一团,枪声、厮杀声响成一片,不时有捍天雷爆炸的亮光闪起。
护士值班房内却很安静,只有粗重的呼吸和压抑的哭泣隐隐响起。
刘其古被欲望刺激的双目赤红,脸上露着狰狞,骑在姬香君的身上,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压过头顶,另一只手在自己腰间摸索,摸出致命的武器。
这小娘们的皮肤又白又滑,光贴着就有些忍不住了,等下入了港,岂不是要销魂死了。
没事,快不快另说,自己都快要炸了,先来一回占了她的身子再说!
姬香君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眼泪从眼角滑落,刘其古正要挺身一击,撞开城门之际,突然,一条人影扑了上来,将他从床上扑了下来。
姬香君转头一看,王四毛不知什么时候进的屋来,正抱住刘其古和他在地上翻滚搏斗,于是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拉过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身体。
“玛德,坏我好事。老子杀了你!”
刘其古一个肘击,重重打在王四毛的面门上,他鼻血噗的不要钱的喷了出来,仰面倒了下去。刘其古站起身来,一脚重重踢在他的小肚子上,王四毛哎呦一声,捂着肚子蜷缩成了一个虾子。
“呸!就这点能耐还想英雄救美。”刘其古啐了口,恶狠狠道,“本来还想让你喝个涮锅水,现在就教教你我是怎么给她开萢的。”
说着,刘其古便淫笑着朝姬香君走了过去,将刚刚起身要跑的她又逼了回去。
王四毛挣扎着直起身来,死死抱住刘其古的大腿,满面鲜血的喊道:“姬姑娘,快跑啊。”
“阴魂不散。”刘其古抬起另一条腿,朝王四毛头上身上一下一下的重重踩去,王四毛紧咬着牙关,忍受着身上传来的剧痛,手却越抱越紧,脑中只充斥了一个念头:
姬姑娘仙子一样的人儿,绝不能让这个畜生给糟蹋了。
刘其古心中怒火掺杂着欲火已到极致,四下看了看,就这么拖着王四毛走到床边,拿起丢在那边的手铳,作势就要朝王四毛的脑袋上砸去。
“勿要~”
“鳖孙,恁去死!”
尖锐的女声和充满怒气的男声同时响起,一把火枪带着风声,重重的击打在刘其古的后脑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他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手鲜血。
“程三,你也疯了?”
程三哆嗦着持着枪,强撑着说道:“刘头,俺不是故意的,恁放过姬姑娘和四毛吧!清妖已经杀进来了。”
刘其古听了听,外面的确有隐约的枪声响起,可他又不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少女身体,便往前走了步。
程三举起枪,扣着扳机大声喊道:“俺见过他们使枪,我会,恁别逼俺。”
“好,你们有种。咱走着瞧!”
在性命和欲望之间,刘其古的大头终于战胜了小头,放下一句狠话,捡起地上的木刀和衣服,便冲出了房门。
程三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重重的出了口气,瘫坐在了地上。姬香君也裹着被子下了床,扶起王四毛,喊道:“小毛,侬要紧伐?”
“三哥~姬姑~没~事~”王四毛的意识已经有些消散,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后,头一歪便倒在了她的胳膊弯里。
“四毛(小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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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郑天喜跟在李慕洲身后闷着头不说话,虽然战俘营是山字营所管,可这溧阳城是他驻守的,现在战俘反了,他多少也要担些责任。
李慕洲的脸阴沉的快要滴下水来。阴冷的看着一队队的战俘在山字营和绿营官兵的押送下从自己身边走过,有些人的衣服上还残留着不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