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乐队,所唱的歌曲,
对我来说就好似高亢的笑声,
那个乐队,所唱的歌曲,
对我来说犹如道口鸣铃般刺耳,
不要推,我的后背啊,
前方列车即将到来,
将双目紧闭,射入黑暗的后光,
将双耳塞住,切实鸣响的心跳,
在胸口深处,随身摇曳的心脏,
其他我都不想聆听,
唯有我的声响除外,
在不和谐音中,寻找着容身之所,
虽然自己也被悲伤的歌曲所拯救,
那个乐队,所唱的歌曲对他人来说却是心灵绷带,
好像我(唯有我)全都搞错了啊,
将双目紧闭,射入黑暗的后光,
将双耳塞住,切实鸣响的心跳,
在胸口深处 随身摇曳的心脏,
其他我都不想聆听,
唯有我的声响除外,
皆不需要。
……
结束乐队,是一支摇滚乐队。
这是绝不应该被忘记的一点。
在最开始的时候,后藤一里也是因为一支摇滚乐队才被启发,才想要练出了不起的吉他技术,依靠这个来受到大家的欢迎。
然后就是走红,出道,赚钱……
然后就是可以不用上学也不用社交,专心维护好乐队这个小小圈子。
现在……大概她的梦想已经成真了。
银车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些曲子……他早就刻在了骨骼肌肉当中,就算是闭着眼睛再倒挂过来,也可以轻松演奏。
但是在聚光灯下,在一片迷茫又明亮的黑暗中,似乎有一幕幕画面,在眼前划过。
前世与今生,破碎的黯淡的回忆,不断的涌现。
一切恩怨都已经随着自己的离开(死亡)而烟消云散。
不论是爱还是恨,不管是不是还有未出口的话语,未托付的要事……
都已经没有再一次开口的机会。
还残留在心中的,就只有一些模糊的痕迹,就像是把茶杯带走以后,依稀残留着温度的桌面。
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银车不想再停下脚步,也不愿意再多迷茫,不希望浪费时间。
不断的,不断的前进下去。
将爱人守护住,将重要的事物抓紧在手中。
音乐,朋友,家人。
就算之前的大家再出现一次……那也不如现在身边的人重要了。
……真抱歉啊,大家。
……但我大概还挺无情的,这并不是我的本意。
……我找不到“留恋”的感觉,但我很享受现在。
……所以……
再睁开双眼。
繁星,伊地知星歌开办的livehouse。
人并不多,但挤的满满当当,很热闹。
CRYCHIC的各位,在第一排看着他。
交到的朋友,也在向他挥手致意。
广井菊理又丢了个酒瓶上来,被银车熟练的抬起一脚,轻轻踢了回去。
……
不要推,我的后背啊,
不要轻易地,触碰我的内心,
列车出发的铃声响着,
乘客仅有我一人,
拍手作声,唯有我的声音,
踏响鞋音,直至留下足迹,
睁开双目,直面孤独称号,
接受于心,那孤高的冲动,
如今在胸口深处,确认自己的心音,
其他我都不想聆听,
唯有我的声响除外。
……
一曲完毕。
银车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然后长吁一口气,举起自己的拳头。
银车:那个乐队!
山田凉:喂喂……不要莫名其妙的耍酷啊!
山田凉:可恶,真的有点酷!
喜多郁代:我们的银车一上台就会变得奇奇怪怪的……一点都看不懂呢。
伊地知虹夏:好啦好啦……
后藤一里:银车大……
后藤一里:银车大人!你还……好吗?
银车:(流鼻血)
银车:我?
银车:我没事的。
银车:我很……
银车:好……
他晃了晃,然后两腿一软,单膝跪地。
想要站起身,但是已经使不上任何力气。
他一头栽倒下去。
作为主唱的喜多郁代距离最近,在银车的身形矮下去的时候就立刻扑了过去,窝在他身下,试图把他的身体给顶了起来,至少不要脸着地之类的……
但是,事情好像比他想的难办一点。
——
据说,喝醉酒的人,会比正常时候要难抱很多。
因为他们往往一点意识都没有,不会下意识的调整重心,配合别人。
扛一袋结结实实的,被卷起来的被子,和一张铺开的被子,虽然重量一样,但是铺开的被子终究还是很麻烦。
说不定就会踩到,然后绊倒呢?
——
现在的喜多郁代,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题。
“哇——好重好重好重——救命呀——”
后藤一里和山田凉立刻前来帮忙,一左一右的拉住银车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