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大雪了,一天比一天冷,我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不知道能撑到几时,许是明年我就不能再来看你了。”
老妇小声轻语,混浊的眼中掉下泪水。
叶恒一步步走到老妇身前。
“你祭拜之人和什么人有仇?竟被用邪法镇压在桥下,每日受千百人踩踏之苦,永世不得翻身。”
老妇惊起,后退几步打量叶恒:“你?是谁?你,你如何得知?”
叶恒轻轻一笑:“我可以帮你,也可以帮你祭拜之人,可帮她解脱这无尽痛苦。”
叶恒话才说完,老妇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若是,若是恩人能帮我们娘娘,我这条老命但凭驱使,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
一阵冷风吹过,吹透了老妇的衣裳。
她打个哆嗦,眼看着冻的脸都青紫一片。
叶恒一挥手,一阵温暖袭来,老妇竟觉得哪怕穿着单衣,也是风吹不着,寒不得侵身。
她惊喜的望向叶恒:“多谢,多谢尊上。”
天边霞光初现,叶恒从床上醒来。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林惊弦正侧身看她。
“几时了?”
“还早着呢,再睡一会儿。”林惊弦躺下来,挨着叶恒的那只手臂轻轻挪动,慢慢的挪,缓缓的抬起,大着胆子从叶恒身下穿过,见她不反感,臂上用了力气,把叶恒拥在怀中。
温香软玉入怀,林惊弦心中无限满足。
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出现,打破这份美好。
王慎立于窗外:“王爷,王妃,宫中来人唤您二位入宫见驾。”
“扫兴。”林惊弦嘟囔了一声,紧紧抱了叶恒一下,才不甘不愿的起身。
两个人赶紧穿好衣服,又梳洗打扮了一番,这才带了人出门。
等入了宫,就被引着去了乾清宫。
进得殿去,扑面而来的暖意熏人,可坐在那里的人明显不安好心。
暖阁内赫然坐着的除了永嘉帝外,还有就是昌河公主和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子。
女子身着道袍,长发挽起,坐的端正,姿态看起来很优雅,但仔细去看,她的姿态似乎有点装,并非是本身就有的,是不知道跟谁学来的。
叶恒在看她,她也在看叶恒。
“父皇。”
叶恒跟着林惊弦给永嘉帝行了礼。
永嘉帝笑着点头,指了指一旁的女子:“这位是天师许韵,最近刚刚出关,听说老七成婚,特意进宫来想见一见老七媳妇。”
“天师好。”叶恒笑着问了一声好,一脸无邪的说:“我听说我与王爷的姻缘便是天师算得的,还没有来得及谢过天师,今日刚好遇上,我们夫妻拜谢天师。”
“咳,咳。”昌河公主使劲咳了几声。
她面色不善的看向叶恒。
“天师给你们指姻缘时并未曾见过你,只看八字不算很准,今日特来看看你的面相……对了,当年你出生时乱的紧,我虽在旁,可毕竟时间久了,你出生的时辰竟是也记得不甚准呢。”
昌河公主这话就是要害叶恒。
她摆明了是说叶恒的八字有差,所以才请天师来看她面相,如果她命中有福运,那福王妃的位子就能坐的稳稳的。
可如果她是个福薄的,那就对不住了,还请她乖觉一点,自请下堂。
叶恒听了这话还没怎么样呢,林惊弦就给气着了。
他咬牙拼命克制,可还是忍不了。
“姑姑这是何意?你与驸马姻缘不合,夫妻不睦,便容不得旁人夫妇和乐?”
叶恒低头,忍笑忍的挺辛苦的。
林惊弦啊林惊弦,他这话无疑就是在把昌河公主的脸皮揭下来放到地上狠命的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