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季辰没想到对方能说这话，嘴里的酒再次吐了出来，剧烈的咳嗽着，“我那时候才多大，况且我又什么都没做。”

“你们男人啊，就是喜欢吃干抹净不认账。”白娟表现得甚是凄凉。

“行啦，别说的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似的，你到底有没有事。”季辰有些心烦意乱地说道。

白娟也知道此时不是玩笑的时候，站起身子朝季辰招了招手，“你随我来。”

季辰好奇地跟着白娟进入内屋，站到床边，看着放下的床帘有些气愤道，“你到底要干嘛...”

“咦？”正准备抱怨的季辰忽然闻到一股腥甜的气味，还有股淡淡药味。

“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床上的是谁？”他问向白娟。

却不料白娟神色凝重地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谁啊？这么神秘！”

他伸手想要拉开帘子，却被白娟按住。

“什么意思？”他疑惑地看向白娟。

“呼！”白娟长出了口气，神情有些惋惜又有些同情的看着季辰，轻声说道，“等会无论你看到什么，都请你控制住自己。”

说完，白娟放下手，后退了一步。

季辰疑惑地看着白娟，心脏莫名的开始扑通扑通狂跳，有种说不出恐惧感油然而生。

他手颤抖着慢慢掀开床帘，细微的缝隙足够他看清床上的情况。

是季云舟，是他的儿子！他激动的一把将床帘拉开。

此时的季云舟盖着被子，只有头露在外面，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呼吸有些微弱。

季辰回身看向白娟，他想问问对方他儿子怎么了！

却不想白娟仅是与他对视了一眼就把头挪开，似乎不敢看他。

咯噔一声，他急忙向床上看去。

之前他只留意了季云舟的脸，看出孩子受了重伤，此时再一打量，只觉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的抓着，攥着，扭动着，疼的他立不起身子，眼神一缩再缩，最后彻底失神。

“怎么会这样！”他趴在床边跪坐在地上，眼角通红，泪水如线不断地淌下。

他的儿子，成了人彘！

一个人躺在床上，哪怕有被子掩盖，也能分的清胳膊和腿，即使再蠢的人也能看出长短不一样。

可是季云舟，没有胳膊和腿了，他只有身子盖在被子下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啊！”他怒吼着，强大的气劲充斥全身，双目赤红，瞬间冲到白娟身前，扼住对方的脖颈重重地砸在后方的墙壁上。

若非这间屋子有着阵法的保护，恐怕二人已经穿屋而过。可即便如此，强烈的撞击，也让整焕春阁剧烈的摇晃着。

屋外一众来此寻欢作乐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吓得够呛，在一阵阵“地震了”的尖叫声中，拥挤着朝外面跑去。即使是门外路过的行人也都吓了一跳，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