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直都在吗？”栖棠慢慢转动被痛苦的声音阻塞的大脑。

【萨满进行仪式时，他不再是他自己，而是天地的载物，是神降临的容器。】大明白见栖棠终于说话了，开心地解释道。

“更换交易对象。”栖棠对大明白说完，又对萨满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名库特里。”萨满继续恭敬回答。

“好，库特里，我会与你们做交易，你们提供你们认为珍贵的任意物品给我，我给你们想要的。”

栖棠没有混乱太久，她已经想通了，就像大明白说的那样，神明也只是与世人做交易，自己可以跟地星66的人们进货，不会超出自己的能力，又能帮助到他们。

“诺。”库特里应答。

他向栖棠行礼后，转身对等待着的信众传达消息。

人们听完，欣喜地离开，回家拿要献给神明的宝物。

“这感情可太好了，”小八主人双手插袖，一脸欣慰地感叹着，“多亏你了，帮我们建祠堂，又帮我组织人手防虐狗贼。”

“这是我应该做的，还要感谢你愿意共享自己的仓库，愿意无偿让狗们作为神明的巡逻护卫。”库特里和小八主人客套。

同时小八似乎并不喜欢库特里，一直对着他呜呜出声。

“所以不是小八会说话，是我能听懂交易对象的话？”栖棠边摸着大明白边小声呢喃。

【没错没错，主人摸摸头顶，不过刚刚小八说这个库特里不是好人，主人可能要小心一点位面男主。】大明白被摸得舒服眯眼。

“男主也会是负面形象的？”栖棠以为被称为主角的大多会是正义的一方。

【位面的主角是位面天道的宠儿，位面世界将以他们的意志发展，至于他们本身的好坏是不一定的。】

等大明白解释完，第一个信众回来了。

“这是我们一家一起去山里挖的野山参，想求仙家让我们家娃娃退烧。”是一个有些跛脚的男人，听完他的诉求，栖棠正要开口，就听库特里严厉斥责起男人。

“神明的口谕是以物易物，让你家娃娃退烧不是物品，你没有遵循神明的意志，是不尊重神明，是对神的亵渎！回去反省三天再来。”

“可是，娃娃等不了三天了！是我的错，仙家怎么罚我都认，要我的命也可以，求仙家救救我的孩子。”男人慌了手脚，对着库特里跪下拼命磕头。

“这是做什么，你凭什么替我决定要不要进行交易。”栖棠看着，脸当场冷了下来，心想怪不得小八不喜欢这人。

“是我失职，请您惩罚。”库特里表情再次恭敬起来，转身向栖棠请罪。

“算了算了，不用太严格，遇到过分的人再斥责也不迟。”栖棠想尽快与信众做完交易，于是也不打算深究，帮跛脚男人购买了儿童退烧药后，让他等到一边开始处理下一个。

带着拿得出手的宝贝前来的信众只有五十人，这五十人中有部分需要金钱，有部分则需要物品，有些物品并不能当天买到，他们也不急用，于是栖棠让他们等下次再来收取。

交易结束时，栖棠才看到库特里一直跪在一边，“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