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芈姝明明觉得这不正屋子,就算给她,她也不能要。
可还是醋意不受控制泛上来。
咬牙切齿,手攥紧紧的,’我一定要得到正位!’
安顿好芈月,赢驷牵着芈姝手,走的很快。
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来到位于北面最大一间屋子,
“老秦人习俗,君王面南朝北,君后面北朝南。”
芈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在见到面前这间,的确是她所见,
咸阳城里最大一间!
悬着的心总算安顿下来。
刚安顿下来,就吩咐下人,把带来东西搬进去,从此她是这座宫殿主人!
大婚之日,群臣赶来祝贺,献上吉金,丝织麒麟送子,凤回巢,百子登科礼盒。
国君孩子虽不用考试,也喜欢老叟送莲子,百子登科,群子嬉戏文案。
百官献完礼,国君赢驷宣布大脯三日,群臣告退,到南市饮酒作乐。
南市这几日,听说国君大婚,也纷纷以骨折价兜售酒肉、果脯、珍馐。
三日毕,大臣照常来上朝,这日朝毕,国君赢驷照例问,“各位爱卿,有何平六国攻略?”
李铁生站出来,望着年轻国君,“臣有灭楚策略上奏。”
樗里子侧目,“右庶长,你这也有点太着急了吧!”
“大婚刚毕,你就提灭楚!?”
李铁生没想到樗里子会突然发难
“大上造,楚国土广袤,需长久计。
至少也许要二三代人接续努力,灭楚策,肯定需要先行。”
樗里子指着他,“我不是我不灭楚!
是说在这个节骨眼上,提灭楚策不方便。”
近来,国君赢驷新增一项乐趣,看各个臣工,
在朝堂上争论策略是否可行!
今日大上造与右庶长辩,灭楚策何时当行,引起他浓厚兴趣。
“史官,把大上造与右庶长言行记录,令学堂学子辩论。”
史官一怔,舌尖舔舔笔尖,“大王,起个什么题目呢?”
赢驷等的就是这句话,“何时当伐楚!”
樗里子吔……扭头。
李铁生成功把伐楚策递上去,赢驷瞥一眼,
“字迹如此娟秀,不像爱卿字迹。”
他手里紧紧攥着白圭,仿佛白圭是一块盾牌,
“此人现在在咸阳南市馆驿。”
赢驷急不可待,“带我去……”
樗里子拱手阻止,“大王这样急匆匆去求教,路上楚人这么多,看到反而增加许多变数!”
“好,右庶长,你约他,到你家里,我戌时去见他。”
马上拿起竹简,随便问了几句,匆匆退朝。
樗里子望着他,“上面讲的什么?”
李铁生神秘一笑,“远交近攻。”
樗里子一怔,琢磨出点味道来,狠狠一拍膝盖,
“这是招好棋,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老秦这么多才俊,没有一个想到的。”
李铁生辞别大上造,来到张仪入住馆驿找他。
还没进门,闻见好大一股酒味,暗想着千万别是张仪,
一推门,头撞上连步子都迈不动的张仪,赶紧把他拽起来,
“你说你,喝这么多酒干嘛!?”
“赶紧到我家醒醒酒去,今晚有要员想见你!”
没等张仪再说出醉话来,忙把他拽上轺车,扯到自己院子里。
吩咐,因战功获得奴隶,
“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他给我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