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小女孩和她的姐姐，她们是孤儿，被海龙王楚凌云养在南洋的龙宫中。她们以为自己被救了，楚凌云也对她们非常好。有一天，海龙王办了一千年一场的沧海宴，小女孩和她的姐姐被让去做侍女招待客人，结果遇到了不讲理的龙族皇室。小女孩和她的姐姐都是龙蛇混血，在龙族看来那是不详的征兆，那皇室公子看到小女孩之后就想欺负教训他一番，她的姐姐挡在她的面前，被那个人挑起下巴，戏谑辱骂了一番。”

青影顿了顿，继续说道：“小女孩性格担心，缩在姐姐身后，眼睁睁看着姐姐吧被欺负却什么也做不了，于是哭了出来。姐姐为了保护她，打了那寒族皇室一巴掌，那家伙被羞辱了，于是要取小女孩姐姐的性命。”

“当时楚凌云在接待别的客人，根本没有时间来管她们两个，不过两个小小的婢女，死了也就死了，海龙王殿下仁慈之至也只会给她们建造一个墓碑，不让寒族的人把她们的尸体带走，葬在这南海。”

“当小女孩已经觉得她们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男人和一根女人出现了，那个男人手里拿着把折扇，一副风流不羁纨绔子弟的模样，头发和肤色都特别白，没有血色，眼睛确是绿色的，非常漂亮的绿色，我终生都不会忘掉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

楚灵汐一惊，这……是她吗？她怎么会是个男人？就算是蛇王灵汐，她不是女的吗？

“男人挡在那寒族皇室面前，对他说我没想到堂堂寒族皇室子弟，竟然还会欺负一个小海妖。，呵……我至今都还记得他那傲慢的模样，他惹怒了那个皇室子弟，两个人起了一番争执，把楚凌云招来了，那女人就帮小女孩的姐姐处理脸上的伤口，她那时之前真的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人。”

“那天之后，男人把小女孩和她姐姐带走了，为了害怕龙族的报复。男人把她们收为自己的徒弟，到那个时候他她们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和女人是天生妖族和天生神族，是天地之间由灵气聚集而成的生灵。”

“如此高贵的男人，他身为妖族，十分讨厌那些黯然道貌的神族，女人虽然是神族，可是拥有极高的血统，却不和那些神族为伍。”

“有一天，男人在神界，不小心用树叶吹了一首曲子，结果整个靠近他的寒族的大城邦建筑轰然倒地，城里的所有居民都莫名其妙的失去的神力和气力，如同半死人一样。”

“龙族因此大怒，几个其他族群都感觉到了威胁，于是每个族群都有参与，包括以维持神界秩序为名的麒麟族。”

麒麟，不是柳暇吗？当年对蛇王灵汐下手的，还有柳暇的族群？

“每个人都认为那个男人罪有应得，龙族的掌权人寒明诚甚至牺牲了自己九成的神力和生命，启动天罚。”青影的笑容看上去十分痛苦，已经完全沉浸于往事的回忆中：“可是他们没有料到，那个女人自己主动取代了那个男人接受的天罚，她说男人既然是蛇王，他的生命就代表着蛇族的生命，不能那么轻易就死去。”

“男人相信了，于是逃走了。”青影说道：“那个小女孩和她姐姐对此无能为力，天罚选中的不是她们，她们不能帮上任何的忙，只能尾随着那男人逃走。”

“男人身上中了三道天雷，甚至把他的精神劈出了问题，每日每夜仿佛都承受着蜕皮的痛苦，在每个月的十五，他的里人格和表人格自分开后就会不经意的切换。”

“他很恨那些神吧？”楚灵汐问道

“就是因为太恨了，他在伤势稍微好转后独身前往龙族，杀出一条血路，把寒明诚本来就就为数不多的性命耗尽，把那女人仅剩的头颅和龙珠带回了蛇族。”

“龙族因此和蛇族结下了不可抹去的纠纷，八十年前，蛇族内有长老背叛，将黑沼的位置透露了出去。”

“那时整个神族毫无防备，小女孩的姐姐正在修炼化影诀第八层的重要关头，外面的龙闯进来，小女孩站在姐姐修炼的洞府之前，最终抵挡不住，姐姐修炼中途中断，不幸走火入魔。”

“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小女孩无助地到处寻找，最后在一个破旧的寺庙中，亲眼目睹了男人被他最信任的另一个男人杀死。”不知道怎么回事，青影的声音有些颤抖，灵汐看着眼前的青影，青衫贴身，感觉她十分瘦小，想要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那时还有一个人在场，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却没有任何反应，来自黄泉地狱的恶毒之花彼岸。”

“她笑着告诉小女孩说：你不要害怕，八十年，就给我八十年时间，我把他还给你。”青影的眼中布满血丝，冰蓝的眸子几乎失去了神采。“于是，小女孩一个人傻傻地等了八十年，等到了那个人的回来，他却失去了记忆，甚至身为万妖之王，与除妖师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