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很少有背叛自己的种族的事发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总是会有骨子里血统的牵制,让他们不得不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自己的国家,无怨无悔。
魏冉显然是遭人眼红了。
他不比萧啸,没有强大的实力,只有整顿国家政策的脑子,而且为人谦和,总是愿意让步给别人。有些人越是吃软,就越是不服气,所以魏冉这个丞相的位置一直坐不好,一直想着找了接班人就让位给他。神龙千延本来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可是他终究不属于忘渊。
“爹……”魏寒蝉本来久久不愿说话,一听到自己的父亲出事了,好像父亲的事比她是否受了欺负丢了清白重要多了,一下子挣脱开银镯的手……“我爹怎么……我爹怎么了……”
银镯红着眼圈子看着魏寒蝉,赶快把她扶住不让她摔倒,萧涟这下想清楚了,估计魏寒蝉被人抓去青楼也是那帮人在搞鬼,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狠狠攥紧拳头,黑雷在她的手心里若隐若现。
“丞相没事,那弓箭手射偏了。”银镯连忙拍拍魏寒蝉的背,用手帕帮她把哭得满是泪痕的脸擦干净“只是少爷……他替丞相挡箭……总之小姐银镯先扶你回房间去吧。”
现在魏府大门前空空荡荡,大概都是被叶夫人派到里面了的缘故。
看银镯的眼神,魏岚应该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这事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吓坏了,不免得对丞相府的未来担心。搞得人心慌乱,不得安宁。
“你且先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萧涟嘱咐道,声音又柔和了许多,看着魏寒蝉像是特意让她放宽心一样,温声说道:“别怕。”
魏寒蝉回到屋里,银镯帮她收拾好东西洗漱好,便一言不吭地离开了,后来二夫人又把她叫过去干事情,看上去魏冉和魏岚手上有应该很严重的样子。
受了那么大的伤害,魏寒蝉最终竟然一个人躲在房间里。
这个时候,府里已经没有一个人顾暇她,她当然是希望父亲和阿幸安好,可是此时此刻,内心却又一种孤苦无依的失落感,让她委屈到想哭。
真是的,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啊。
魏寒蝉一个人抱着腿坐在床上,窗户事微敞开的,因为此刻人都离她的房间很远,黑灯瞎火的,只有忘渊城天空的点点星光和一些极光,这里所谓的极光只是极光的颜色,五彩斑斓的光晕有时会呈现在天空上,这其实是水光,水光分散出来的颜色。忘渊城位于神界的南边,整个龙族被称作南洋之域,其实水是无处不在的。可能在湖里,也可能在空中。
外面有微微湿润的风吹进来,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稍微没有感觉那么难过了,留下的只是静静的思考。其实思考也没有思考,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突然觉得委屈没有什么了,她本来就这么没用,说不定哪一天就死了呢,干嘛还要在乎自己的感受?
又有谁还会在乎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