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彼岸花也没有想到,看了灵汐许久,随后笑了笑“当然可以。”
“到时候无常和有生过来收魂散魄的时候我会一起过来,只是这样的话她的魂便比常人脆弱了许多,陛下也知道,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几分执念,如果她发现自己死了,陛下可要坐好相应的准备。”
“时间足够了。”这个时候,外面有了一点响声,看样子是银镯办完事回来了,灵汐皱皱眉头,说道:“你走吧。”
“陛下。”
“什么事?”
彼岸花表情没有那么讨打了,她犹豫了一下,当真是无法直视灵汐灼灼的目光,说道:“您的朋友这几日都在黑沼,徐大人和青影殿下在招呼他们,可能无法等太久。”
“您确定……要和他们决绝吗?”
灵汐垂下眼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前方,说道:“这是迟早的,让他们帮我缠着,等着我回来。神界可不是这些人该来的地方。”
“那个……归月公子,不也是……”彼岸花话还没有说完,被灵汐扫了一眼,便知趣地闭嘴,说道:“小女告退。”
桌上又留下一朵花,不过这一次这朵花已经枯萎了,没精打采地弯着杆,血红的花瓣也多了些暗色,仿佛时时刻刻都有血滴下来。
灵汐伸手把那彼岸花摘下来,拿在手里,一股强风从她手里冒出,把花朵搅得支离破碎。
第二天早上,魏寒蝉急急忙忙跑到魏冉的房门前,里面传来巨大的咳嗽声,也有侍女来来回回地跑路,她却被二夫人拦在门口不让进。
“夫人,小姐是担心丞相,您就让我们进去吧。”银镯说道。
“让蝉儿进来。”里面传来魏冉微弱的声音,声音比之前憔悴了许多,似乎还瘦含着血说的。二夫人没法,魏寒蝉连忙进了屋,就看到魏冉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床下侍女跪在地上端着盆子,里面还有血迹。
“爹。”魏寒蝉坐到床边,眼里泪盈盈的,魏冉见了心疼,本来想伸手帮女儿擦眼泪,魏寒蝉连忙自己擦了。
“爹没事,蝉儿别哭了。”魏冉抓过魏寒蝉的手捧在手心里,父亲温暖的手把自己罩着,总是魏寒蝉能残喘停留在这个世界的唯一念想。她不敢想象,要是没了父亲,她会怎么样。
“幸儿怎么样了,你有去看过他吗?”
魏寒蝉摇摇头“我昨天晚上不敢给你们添麻烦,今天早上就直接来父亲这儿了。”
魏冉叹了一口气,魏寒蝉这才发现,父亲真的是老了,蓝眼睛十分浑浊,魏寒蝉的眼睛和魏冉很像,可是长得却更像她娘。魏寒蝉已经记不清楚母亲的样子了,可是父亲总是会喜欢看着她,然后和她说,她和娘亲长得很像。
魏冉的头发不像萧啸那样还是一片茂密的浓黑,已经是灰色的了,明明和萧啸年龄差不多大,却因为过度的操劳和用脑,变得这样残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