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霄明目张胆对上夏礼阴沉的目光,面不改色,不以为意,大大方方的和对方对视,大有一副“有种我们打一架”的趋势。
两人眼神交汇,气氛顿时紧张,大战一触即发。
君言偏头看一眼夏礼,出言阻止了差点打起来的两人,语调漫不经心,“族长大人,稍安勿躁,我知道你想打死君霄,但是在这儿,不合适。”
“我不是偏心君霄,也不是针对你,而是我们现在都被困在这里,被人瓮中捉鳖,深陷泥潭,自身难保。”
“我们是同病相怜,不适合兵戎相见,大打出手,如果我们自相残杀,只会让长老会坐收渔翁之利,望族长大人三思。”
君言瞥了一眼君霄,“在外面,族长大人你把他往死里打,我都没有意见。”
君霄眼神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怎么?巴不得我被他打死?”
君言立刻接话,毫不客气,“对,他把你打死,第一城的位置就是我的。”
君霄轻笑一声,依旧神闲气定,没有说话,也没有生气。
这边,君言见夏礼的情绪依旧不是很冷静,直接开了大招,“族长大人,你也不想你的好徒弟被长老会按在祭坛上,魂飞魄灭,永不相见吧?”
“……”夏礼听到他的话,眼神阴狠冷漠,脸色更为难看,但是,莫名的,要把人打死的意味少了不少。
这句话,似乎让所有人的脸色都一沉。
君言一看这话有效果,就继续说:“现在这种情况,你我双方合作,共同对抗长老会,才是最好的选择。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望三方脚踏实地,有取舍,暂时放下恩怨,共同面对眼前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合作方,虽然有点小摩擦,但是不妨碍我们一起把长老会干死。”
“之后,你们要怎么打君霄,那是你们的事情,只要不把事情闹到魔界,都是私人恩怨。”
纵观大局,他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给的说法也合情合理。
片刻后,祁辞皱起眉,脸色凝重严肃,沉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来这儿,也是有目的吧?”
“不然,魔界中人,为何来神界参加擂台赛?”
君言挑了一下眉,不否认:“审判官大人,你的话我不否认,我们确实有任务在身,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们合作利益并不冲突,反而可以共同达到目的。”
“我们来这儿,也不过是要回长老会从魔界拿走的东西而已。”
祁辞眼神依旧凝重,沉声说:“空口无凭,我们要怎么相信你们?”
君言对他歪头一笑,依旧漫不经心,“我们可以立誓,如何?”
随后,四个人在三方面前立下誓言,承诺在处理掉长老会之前,与三方保持合作关系,绝对不背叛,作出有损三方的行为,但是,也不作出违背魔界的行为。
君言立完誓言,对三方的人说:“如何,够诚意了吧?”
“为了表达你们的诚意,礼尚往来,是不是也要立誓?”
几人立完誓言,三方才知道他们的身份,魔界的四城主。
这个身份,说的话绝对够份量,仅次于魔君之下,君无戏言。
如有戏言,有损的是魔界和魔君的脸面。
犹豫片刻,夏礼、祁辞、龙族的几人都代表三方立下誓言,承诺在除掉长老会之前,与几人保持合作关系,不背叛合作关系,不做出有损合作的行为。
君言脸上带笑,满意的点头,语气似是有点开心,“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欢迎,欢迎。”
随后,君言收起笑意,多了几分严肃和认真,说:“根据我们魔界获得的情报,长老会炼制的这些邪物,一部分来自三方,一部分来自魔界。”
“这件事情,远没有你们看到的这么简单,血池是对接另一个空间的点。长老会的上面还有人。”
君言看了一眼龙族的几人,“初步判断,应该是你们龙族,黑龙族的叛军。往上,是我们魔界上一任魔君。”
闻言,龙族的几人想问些什么。
黑龙族,没有记载的族群。
君言一把打住他们,语气平静,“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不要急,为了表达我们的合作诚意,我都会告诉你们。”
君言意味深长地说:“我们的合作还很长,绝不会止步于一个长老会。”
随后,君言娓娓道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魔界上一任的魔君,你们没有印象,因为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魔界上一任魔君,君书,试图挑起神界和魔界的战争,最后是我们现任魔君的兄长,和当时神界的三方联合镇压。”
“君书追求永生不死,所以,他盯上了永生花,不过,君霄先他一步,把永生花藏了起来,也不知道君霄这人儿什么心理,要把永生花炼化了,隔三差五疯一样的血炼永生花。”
“但是,永生花好像有净化的能力,君霄根本炼化不掉他。”
“后来,君书利用黑龙族的野心,挑起龙族的内讧反叛,龙族一夜之间几乎被血洗,所剩无几,三江五海的水被染红。”
“所以说,长老会上面就是这两个不死的老东西,不然,只是一个长老会,压不了三方这么久。”
“我们也是最近才了解到长老会和他们有关系,君书一直在魔界禁地镇压,直到前几天,我们才发现他的身体有异样,隐隐有挣脱禁锢的趋势。”
“在这之前,他一直安静沉睡,没有异样。想来,君书计划这一切蓄谋已久,设计骗过我们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