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辞又看了一眼夏礼,继续说,“而且,他拿起了魔剑,想起了属于君厉的记忆,魔族皇室血脉也会在他的体内复苏。”
“而纯种的魔族皇室血脉,生性暴躁嗜虐,性格强势偏执,喜好杀戮,凶残薄情,天生拥有很强的战斗力。”
“再加上凤凰的孤傲,火灵根的急躁冲动,他的性格会越来越偏执,越发不容别人违抗,手段也会越发残忍无情。”
“……”谢璃一时间无言。
原本夏礼没拥有魔族皇室血脉时,对司清的感情就已经不能用正常来形容,现在加上嗜杀好虐的魔族血脉,恐怕得变成一个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谢璃不由看了一眼司清,他有点好奇,司清不怕吗?
实际上,谢璃也感觉出来了,从夏礼拿起魔剑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又好像没变。
好像,莫名多了许多目中无人,肆无忌惮,唯我独尊的气势。
更像一个暴君了。
但是,他有一些东西没变,比如他和祁辞的感情,还是喊小孩,还是一样的,不允许别人觊觎司清。
甚至,君书只是看一眼司清,就被夏礼又捅了一剑。
连看司清一眼,都不被他允许。
谢璃不由后背发冷,心想,以后要不离司清远点,就怕和司清走得太近,惹得夏礼不高兴,然后捅自己一剑。
很明显,夏礼对司清的占有欲更强势了,如果说,以前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那现在,你最好让他连一点沙子的影子都看不到。
谢璃好像想到了什么,如果夏礼拥有君厉的记忆,那就说明夏礼有两份记忆,有两段生活。
那谁能保证拿起魔剑后的夏礼还是原来的夏礼,谁能保证他对司清的感情没有变化?
很明显,听完祁辞的话后,作为当事人的司清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也很清楚眼前的人有了变化。
司清曲起腿,身体往后倾斜,双手按在软被上,与夏礼对视,眼神清冷,“该叫你夏礼,还是君厉?”
他身上的衣服顺势落下,显出清瘦的身材。
在他眼前的男人笑了一下,眼神满是对他的占有,“我更喜欢你叫我夏礼。”
“当然,只要你喜欢,叫哪个都可以。”
于他而言,没有很大的区别,两个称呼都是他。
司清敛下眼帘,低下头,银白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掉落胸前。
男人挽起他的一缕银发,赤裸裸地看着他,矜着一抹笑,问:“在想什么?”
司清抿了一下唇,低声说:“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想法?”
多了一段记忆,多了一段人生,怎么可能对他没有影响?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好像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片刻,男人对他认真地说:“嗯,对你的想法没有很大的变化。”
司清抬眸看了一眼他,低声说:“你对我的想法有变化。”
“是。”对方直接承认了。
司清看着他的眼神清冷,有点深沉,“什么变化?”
男人挑了一下眉,毫不避讳,大方言辞,“更想上你,更想占有你,让你每天都在我的身边,离不开我,不让任何人看见你。”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要你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属于我。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你。”
这话,让其他四个人听得怔愣在原地。
“你是我的人,你要听我的话,我疼你,我爱你,我喜欢你,我不能离开你,你得待在我的身边,不许违抗我,不准离开我。”
“你要是违抗我,离开我,不论你走到哪,我都会千方百计、不择手段找到你,把你关起来,让你离不开我。”
“只要你不违抗我,不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谢璃听着这些话,看着对面的两人,脑子已经停止思考,整个人在风中凌乱。
他说什么?
这个人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谁不怕?!
对于这一番疯狂病态的言语,司清神色清冷与他对视,没有太大的变化,语调平淡,“我怎么样才算不违抗你?”
男人对他说,“你听话。”
司清抬了一下眼皮,问:“难道我不听话吗?”
男人一手搭在他的腰部,稍微用力,把人带到怀中,低头贴着他的耳边,低声说:“听话,我的宝贝一直很听话,以后也一直这样听话好不好?”
司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抬头看向他,问:“曾经的话,你都记得吗?”
男人立刻回答:“记得。”
司清望着他,又抿了抿唇,沉声说:“可作数?”
男人没有犹豫,“作数。”
司清又说:“你待我如初?”
男人低头看着他,笑了一下,认真地说:“我待你如初,但是,我对你的想法不能完全如旧,我希望你能接受。”
——接受不了,也没有关系,你是我的,哪也去不了。
说完,男人注视着他,一手抚上他的唇,轻轻摩擦,低声说:“我说过,我对你不离不弃,始终如一,永生永世,矢志不渝。”
即使他多了一段前世的记忆,也不会忘记曾经的誓言。
在他的怀中,司清抬起头,定定看着他的眼睛,好像要坠入他深邃的眼眸之中。
片刻,司清又冷声问:“君厉是不是和别人上过床。”
君厉是他的上一世。
实际上,这个问题一出来,多半已经有了答案,在君书的手下,君厉要是一干二净,是不可能的。
在那时候,若是违背君书,君厉就是必死无疑,而没有了君厉,君书就不能被封印,也就没有往后的司清和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