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从睁开眼就感到我右眼一个劲儿的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草!”我冲我下铺还在呼呼大睡的她,喊了一声。
“啊?谁?”只见她噌的从床上坐起来。
“我,是我,不要紧张!”昨晚小草一直在睡梦里说梦话,估计刚才我这一声喊叫把她从梦里惊醒了。
“我去,吓死我了,刚才我正在和妖怪打的不可开交呢!”
“噗通!”只听她又倒头睡去了。
“哎,你别睡啊!我有事呢!”我拼命捂着还在跳的右眼喊道。
“说,我的姑奶奶!”
“你上次眼睛一直跳是怎么好的?我这眼今天不知怎么了,一直跳个没完。
“啥?”她噌的又从床上坐起来。
“你眼睛也跳了?”
“嗯,”我被她这激动的举动搞得有一些紧张。
“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有一些发颤。
“月牙,是不是右眼跳?老家有一个说法就是右眼跳灾。”
“不过也有破解的方法!”
她神神秘秘的凑到我跟前,像极了古代的巫师。
“我在纸上给你画一些符,把它贴在你的眼上,千万要记住,一天之内,不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比如死啊,麻烦啊,愁死啊!”
“切记!”说完她立刻穿好衣服,趴在书桌上开始了她的神秘活动。
妮子可不信这一套,她“噗嗤”的笑了一声。
“我看你我快赶上半仙儿了,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搞封建迷信呢?”
“打住!不要说话!”小草,呢呢喃喃的嘴里边儿嘀咕了一些东西,然后在一个细小的纸条上画了一些看不懂的玩意儿。
“好了!”她郑重其事的把这纸条儿贴在我的右眼上。
“记住一天之内不要把它揭下来!”小草表情凝重,全然一副虔诚的模样。
“哈哈哈我还第一次看见,一个当代女教师,大搞封建迷信。”
“妮子,有时候我们不得不说这个世界还是有一些灵界的东西的。”
“我上次不是眼睛一直在跳吗?后来我和我妈说了,她就告诉了我这个方法。”
“果不其然,那天我妈和我弟一起开车去市里办事,在路途当中,突然一辆小轿车和一辆大卡车在高速上相撞,轿车里的人当场全部死亡。当时那个小轿车就在我弟的车前面。”
“假如他们当时车速在快点,估计也就没命了。”
我们两个人听的哑口无言,虽说听上去有一些不太可信,可是这种事儿,还是谨慎一些好。毕竟贴了也没有坏处吧,只是稍微有点儿影响美观。
就这样我眼皮上贴着这张纸条,走进了教室。
满屋子的人,都好奇的盯着我看。
雪儿老师看见了,也看了我老一会儿。
“今天不舒服吗?”
“哦,有点儿。”我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小草给我贴的这张纸条,实在是有些长了,风轻轻扫过,纸条都会随风飘舞。
也许是心理作用吧,感觉贴了会儿,确实眼皮不怎么跳了。
我心里一直有一些小窃喜。
电话响起,掏出手机,熟悉的电话号码又一次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
“什么?怎么这么突然?”我用手颤抖着把眼皮上那张纸条扯了下来。
情不自禁的站起来,向教室外面走去。
雪儿老师看出来有一些不对,赶忙追过来。
我挂断了电话。面无表情的看着雪儿老师。
“我婆婆死了!”
立春过后,天气开始回暖,道路两旁的干树枝儿也开始返绿了,叫不上名儿的鸟儿也开始了频繁的活动。
上午10:00我坐大巴车往我丈夫家赶。
毕竟我和他还没有办离婚手续,名义上我还是这个家的儿媳妇。
一进家门口儿,我看到门口早已挂上了白幡,乌央乌央的人在我家不断的涌入涌出。
“她家儿媳妇儿回来了”我只听见身后有人在人群中窃窃私语。
进入屋内,客厅里摆放着一个冰柜,婆婆被一个蓝色的被子盖着。
“月牙,你怎么才回来?”说话的是我婆婆姨家的闺女。
“我接到电话后就匆忙往家赶!”
家人都在棺材旁蹲坐着,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望着我。
“你到里屋去把丧服穿上吧!”她眼神里流露出对我的不满。
“好。”
“一点规矩都不懂,哪有婆婆死了儿媳妇不哭的道理?”
在我耳中传来她嫌弃的话语。
穿好衣服,我也和她们一起蹲坐在一旁。
“月牙,你可跟我们不一样,你是家里的儿媳妇,可是要跪着守灵的。”
我哪里懂这些,只是看见别人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你刚进这个家门的时候,你公公去世你难道忘了这些规矩了?”
在一旁的婶子好心提醒我。
“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得了。”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折着元宝。
婆婆是突然心肌梗塞去世的,死的时候是在后半夜,没有一个人在家。
第二天早上邻居婶子叫门,怎么都叫不开,后来打电话也没人接,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找人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