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召眉目含情,凝着哽咽,轻轻地唤道:“云祁!”
一声呼唤,百转千回,蕴含了几多柔情,几多痴意!
一声云祁,直接把千彧劈了个外焦里嫩,傻在当场。
云祁恢复了!
难怪看着侧脸挺像的!
像,确实像,像得不能再像了!
千彧咬紧贝齿,一声不吭!
云祁一个转身,摆脱了辛召的拥抱,冷冽的双眼似淬了寒冰一般,直射入心。
“两万多年前,你曾是我的手下。”
云祁冷冷地看着辛召身上隐隐发出的魔气。
“现在,就连手下,你也不配!”
辛召呆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双手,心也跟着空了,钝钝的疼痛细细密密地传来,一抬头就是那句诛心的话:你也不配!
“为什么!”
辛召撕心裂肺地喊道:“我为了你,连神仙都不做了,我自溺于樊清池,散尽毕生修为,守护你所守护的。”
“我魂飞魄散的那一霎那,心魔出现,他说有救你的法子,我这才与心魔做了交易,只为能将你复活。”
“我为你入了魔道,你却嫌弃我是魔!”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师父救下我的元神,与你有何干系!”
一句话,犹若三九寒冰袭面而来。
“有何干系!”
“有何干系!”
……
辛召呆愣愣地看着双手。
云祁转身而去。
千彧脚下一滑,树枝咯吱一声。言离伸手幻出一只松鼠跳向另一个树枝。
云祁回头看向树林:奇怪!明明是嗅着千彧的味道寻到此处的,为何一进来就什么也闻不到了。
一只松鼠在枝头上蹦来蹦去,他转身离去。
辛召向天狂笑,不觉间已泪流满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忽地止住笑声,低头已是双目通红。
她看着双手上的魔气,边笑边哭,疯魔了一般:“我为你失去过所有,我有什么可怕的?我什么也不怕!”
辛召往脸上胡乱擦了两下,紧跟云祁而去。
千彧好奇地问向言离:“辛召说的失去所有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言离笑得满脸不怀好意,他正了正衣冠,抬首轻咳:“背后议论他人不好!”
千彧好奇得像抓心挠肺般,她拉着言离的袖角道:“讲个真实的事情而已,你就当讲个故事,又何必这样说?”
言离看着千彧的小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他笑嘻嘻地略低下头:“你唤我一声阿离,我便告诉你!”
千彧在心里大骂言离:无耻之徒、趁火打劫、趁机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