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车漏气,带着伤员很难走,吃了鬼子的饼干的陆瑶一边抽噎着一边走,任谁突然来到血腥的战场,和电影中根本不不一样的战场,都会吓尿的。
她体质特殊,没有吓尿,吓哭了。
战死的人,只能挖个大坑草草的埋了之后,做一个标记。
那些受伤的伪军,收缴了所有的武器弹药,朝着屁股蛋子踹一脚,让他们滚蛋,然后撤退。
一个连,能正常走的只有二十七个,几乎都背着伤员,
板车上,两个重伤员躺在武器堆里。
徐刚背着小豆子,帮陆瑶拉弦的那个小战士。
一路上,走走停停,穿过几座小山,终于在天黑前到了山脚下的一处村庄,
看样子,这里就是根据地了。
打了胜仗,没有欢笑。
这个村庄出身的战士,死了三个,三户人家一边强忍着悲痛,一边烧水,救治伤员。
军医只有一个,周红,一个大学没毕业的菜鸟军医,能做的只有清理弹片,缝合伤口,然后是草药糊糊抹伤口。
小豆子和几个战士不想把腿锯掉,哀求着连长徐刚。
徐刚不为所动,必须要锯掉,即使锯掉的话,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感染,毕竟现在天气转暖,温度有点高。
总之,锯掉,不一定会死,不锯掉的话,死定了。
解释了一通后,已经抽噎够够的陆瑶问道:“没有青霉素吗?”
徐刚愣了一下,随后上下打量着陆瑶,脖子上挂着的好像是相机,脚上穿的是奇怪的鞋子。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我们的磺胺都用完了,现在我们在国府那边是叛军,本来和我们关系好的人都疏远了,在上海,我们的人也被霍霍的七七八八,根本搞不到药品。”
陆瑶:黑人问号。
“现在几几年?”
徐刚脱口而出:“民国三十年,你是不是身上有伤,伤口感染了?”
不然怎么说胡话呢。
陆瑶低头扒拉着手指头,“1941年,那周红军医怎么说是1922年呢?”
“我以为你问我哪一年出生的!”周红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1941年,新四军,很好,天崩开局。
晚饭是芋干稀饭,红薯干煮成的,放了面汤,显得很浓,正吸溜了一口,徐刚端着一瓢鸡蛋来了,分发鸡蛋。
重伤员有鸡蛋,神枪手,和炮手,各有一个鸡蛋,军医有一个,陆瑶有两个。
“我不爱吃鸡蛋……”
还有人不喜欢吃鸡蛋?糊弄鬼子都糊弄不了。
徐刚一副我看穿了你的表情,不由分说的把两个滚热的鸡蛋塞进她的手中,说道:“你的手赶得上迫击炮了,等晚上,我去下笼子,搞点泥鳅黄鳝来给你吃,好好补补。”
后面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能不能弄到,听天由命。
睡觉,安排在一户姓赵的人家,有一间房,是借给周红住的,房间不大,很简陋,只有一张竹床放在长条凳上,勉强能挤下两个人。
躺在床上,陆瑶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做,都要闭上眼睛了,突然灵光一闪,今天没更文。
嗨,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原来只是更文啊。
没事,没事,反正也没有多少人看……
不对!我必须要回去!
念头刚刚出现,她整个身体就陷入了失重的状态,空间扭曲,竟然回到了自家别墅的后院。
月光皎洁,看着后院乱糟糟的场景,恍如隔世,恍然若梦,恍恍惚惚。
赶紧打开相机,相机里面的几张照片证明了,她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