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爷爷回来,在村口遇上了棒冰车,便给顾臻带了个蛋筒冰淇淋。
看着小馋猫满嘴奶油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爷爷低笑道“咱家这日子总算过起来了。”
奶奶也笑“可不是~你这几天买卖都顺利吗?”
爷爷点点头,洗了把脸,便招呼两人进屋。
爷爷把装着这几天货款的袋子和账本都拿了出来,账本就是顾臻之前用的那个,爷爷照着顾臻之前的记录将这几天的明细记录了下来。顾臻吃完蛋筒洗了手,拿起账本一一核对着,看到其中某处立刻眼睛一亮“咦?这是~甲鱼?伢伢你捉到甲鱼啦。”
“唔,哈哈,也不是我捉到的,是炳才那家伙~”顾臻和奶奶闻言同时抬起了头,爷爷抽了口烟顿了顿,就笑着讲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前天清早,田师傅正帮着爷爷收钓钩,远远便看到有个光膀子的人屁股撅得老高趴在稻田里,生生把稻子都压倒了一片。这一看就不像是干好事儿的,于是田师傅拿着钓钩,悄摸地走过去就猛地往他屁股上戳,“谁,出来!在这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那人被吓了一跳,直接摔到田里,随后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准备干架。田师傅一瞧,嚯,顾炳才!
对面的人显然也认出来了,立刻换了副嘴脸,嬉皮笑脸道,“田~田老板啊,这大清早的你咋在这儿?”全然忘记了刚挨的那一戳。
此时爷爷也走上前来,“炳才,你在这儿干啥?你这是又赌了通宵吧。”
被说中了的顾炳才有些底气不足,“没~我没上桌,我就看掐头的。”
看掐头的意思就是不上牌桌,坐在一旁看热闹。
爷爷显然不信他的鬼话,但也没打算多管,“那你趴稻田里干什么?你瞧瞧你,这不祸害庄稼嘛~”
“哎~这不~”顾炳才突然转身捧出来一个满是泥土的布包,眉飞色舞地递到二人面前,“喏,要说我这运气真是绝了!我刚在田埂上走着,就看见这稻丛里晰晰嗦索地有东西在动。扒开一看,嘿!你们瞧瞧,这大甲鱼!”
二人再仔细一看,那个布包原来是顾炳才的上衣,里头果真包着一个黢黑的大甲鱼,被吓得正往壳里钻。田师傅上手掂了掂,估摸着得有9斤往上。
“田老板,嘿嘿,这甲鱼你看~”顾炳才讨好地问道。
“你要卖给我?”田师傅挑挑眉,眼前这个大甲鱼要说不想要肯定是假的。现在野生甲鱼本来就不多,这么大个儿的更是稀罕,带回去就算放在水族缸里也够看的了。
不过嘛,顾炳才这样的人,还是不太想跟他打交道。
“那你说说,你要卖什么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