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和男女主联手灭了原主的母国,报仇雪恨。
后期与男女主为敌,想要吞并天下。
他是书中唯一能够与男女主平分秋色的人。
若不是男女主的光环太过强大,或许还真能让宣珩钦逆风翻盘。
“你就在这里跪着,公主什么时候醒来,你什么时候再起来。”
是原主的贴身婢女霜序的声音。
听见这动静,姜聆月一个激灵,她撑着身子起身 ,寻着声音走出去。
霜序对原主可谓是忠心耿耿。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抵就是如此。
霜序在原主的身边耳濡目染,将原主的嚣张跋扈学了个十成十。
也是凌辱宣珩钦的一把好手。
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痛苦的嘶了一声,扶着脑袋。
入目的是一个穿的单薄的少年。
他低垂着眉眼,长长的发遮盖住半边脸。
姜聆月依旧能够从那半张脸上窥的他精致昳丽的眉眼。
他的皮肤白皙如瓷玉,长相更显柔。
眉毛细长而舒朗,眼尾稍向上翘,弧度恰到好处又不让人觉得突兀。
高挺的鼻梁骨下是一张典型的花瓣唇。
天寒地冻,他的脊背依然挺的笔直。
整个人都揉捏着一种凄惨的破碎感。
他正跪在一堆瓷片上。
这些瓷片很锋利,每片都扎进皮肤。
比少年容貌更加显眼的,是白雪上的那摊血。
干净的白和烈焰般的红,刺痛了姜聆月的双目。
真是完球了。
眼看着小婢女还想用鞭子继续鞭笞宣珩钦,姜聆月立刻急急的呼出声来。
“霜序,快住手。”
听到姜聆月的呼声,霜序停住了挥下去的鞭子。
她转过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姜聆月:殿下为何要饶过他,若不是他照顾不周,殿下也不会磕了头,昏迷这么久。”
姜聆月沉默了半晌。
事实是,她刚穿来的时候,原身正想要强上反派。
地上碎瓷片和水迹满屋子都是。
她哪里见过这个场面,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慌不择路的想要挽回。
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水迹,摔了个狗吃屎。
头恰好撞向了桌角。
看的出来大反派是真的讨厌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撞上去。
于是,姜聆月刚穿过来又被撞晕了过去。
姜聆月还得庆幸他没有在背后补刀。
她清了清嗓子道:“那日是本宫自己不小心摔着了,与他无关。”
她转而对宣珩钦道:“你先起来吧。”
跪着的人动了动,终于抬起眸子看了。
他的眸色较深,浓稠的像是无边的夜色。
那些浓稠如有实质的落在她的脸上。
姜聆月像是被毒蛇缠绕一般,如坠冰窖。
等姜聆月再定定的看过去的时候,那眼睛里的暗潮都平复下去,像是一汪波澜不惊的死水。
“臣多谢殿下。”
宣珩钦声音带着一股冰质的冷感。
看着宣珩钦平静的毫无波澜的眸子,姜聆月心中一紧。
她更希望能够看到宣珩钦露出一副憎恶她的模样。
这样起码她能够探知他的情绪。
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往往是杀伤力最大的。
人人熟知的道理是,咬人的狗不叫。
宣珩钦表面势弱,是任人凌辱的质子,恐怕心里早已在算计如何弄死她了。
她心中不寒而栗,强装镇定道:“你先离开吧。”
少年闻言起身,不做任何停留。
拖着身子一瘸一拐的离开。
姜聆月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原主是会折磨人的。
她喜欢看别人在痛苦中挣扎,以此来满足她的猎奇心理。
越是见血,她便越是兴奋。
可偏偏宣珩钦特别硬气,被折磨到晕厥也一声不吭。
原主也从宣珩钦摸索到了越来越多折磨人的方法。
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罚跪,然后就逐渐演变成了在碎瓷片上跪着。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宣珩钦才寒气入体,腿部落下疾,每逢下雨或天气湿冷时便会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