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正带领着训练兵们在前往总部的崎岖之路上艰难前行。这一路,注定充满坎坷。
他们在屋顶上奋力奔跑,于建筑间敏捷跳跃,试图绕过之前那批令人胆寒的巨人。然而,前往总部的线路并非一帆风顺,并非处处都有可踩踏的屋顶,也并非仅靠跳跃就能轻松越过建筑间的街道和地面。
尽管他们为了节省瓦斯气体的使用,竭力朝着总部前进,但在必经的线路上,还是不得不借助机动装置的辅助才能度过重重难关。
此刻,他们的前方赫然出现几头巨人,那庞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山岳,给人带来无尽的压迫感。训练兵们不敢有丝毫纠缠,纷纷启动机动装置,加大喷气力度,如同一群灵活的飞鸟,在巨人之间高速穿梭。
约翰在穿梭过程中,不幸被一个巨人一把抓住左腿。那一刻,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但他并未惊慌失措。只见他迅速挥起手中钢刀,寒光一闪,巨人的食指被瞬间切掉。约翰趁机从巨人手中挣脱,死里逃生。
刚远离巨人,他们纷纷落在房顶,朝着总部方向,踏着房顶继续前进。约翰刚从巨人手中逃脱,找了个房顶落下,开始奔跑。很快,马克也跟着落在他身边,一同奔跑。
“约翰!”马克欣喜地呼喊着,声音中满是激动,“谢谢!多亏了你,我们才能逃生!”
马克特地找到自己道谢,约翰一脸茫然,不禁开口询问:“什么?”
马克见约翰不明所以,依旧一脸欣喜地说:“这都是你的功劳!我之前不是也说过嘛,约翰你很合适做指挥官!”
被同伴认可,约翰的脸上顿时露出笑意。但很快,他就压下心中的窃喜,板着脸说:“这可说不准,谁知道呢!”
虽然约翰一开始还纠结自己的决定,觉得有牺牲同伴逃命的嫌疑,但他的这次指挥确实帮助不少人成功逃脱。
刚刚带领众人从几个巨人面前逃脱,又得到马克这个同伴的夸奖,一直质疑自己是否能担重任的约翰,不禁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可以。
然而,人往往会喜极而悲。
他们再次遇到一伙巨人,众人还是像之前一样使用机动装置高速穿梭。只是这次,幸运之神没有再次眷顾他们。跟在约翰身后的一个训练兵被巨人一把抓住。在惊恐的呼叫声和剧烈的疼痛中,鲜血在空中飞溅。
抓住人的巨人可不像约翰所遇到的那头那般“仁慈”,它极其用力地抓取从它身边穿梭的人类。在它的疯狂努力下,终于逮到一个倒霉的家伙。就它那恐怖的手劲,当场就把被抓的人抓得血液飞溅,大声痛叫。
约翰被身后的惊呼痛叫声吸引,惊恐地回头看去。当他看到被巨人抓在手里的训练兵的惨状时,心如刀绞。他克制住了回去救援的冲动,转回头,咬牙切齿地低声怒喝:“可恶!”
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痛苦和无奈。
抱着一腔熊熊怒火,约翰双眼通红地看向前方。在他的前方,就是总部大楼了。
离最终目的地这么近,又一个同伴牺牲在自己身边,他心中好恨!
他怒吼着,双手持刀大大张开,仿佛一只愤怒的老鹰向着总部大楼的窗户撞击而去。在即将接触到窗玻璃的瞬间,他在空中迅速调整好动作,抬起脚狠狠地踹向窗玻璃。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玻璃瞬间破碎,他一股脑地撞进了室内。
在地板上翻滚了几下后,约翰坐了起来,开始观察室内的情况。此时,跟随他身后而来的训练兵们也纷纷效仿,一齐将这个房间的几扇窗户玻璃踹碎,安全地到达了大楼内。
进到大楼内的众人,表情神态各不相同。
马克一脸后怕,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亚妮则显得无所谓,随意地抓挠着头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莱纳沉默冷静地将刀缓慢插进刀箱,动作沉稳而有力。
历经千辛万苦,这群还活着到达这里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故事。
“到了……多少人?”坐在地上的约翰一边察看闯进的几人,一边在心中思量着。只是很快,他又陷入了失落之中:“利用同伴的死……有多少人……因为我的号令而死?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我是不是一个残忍的人?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这么做,大家可能都会死。”
正当约翰捂着一只眼睛坐在地上自责时,不经意间,他的目光随意一扫,竟意外地发现身旁书桌底下竟然蜷缩着两个训练兵。
这两个人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紧紧抱膝躲在那里,身上既没有机动装置,也没有任何武器。他们仿佛想把自己隐藏在这小小的角落里,与外界的危险彻底隔绝。哪怕约翰他们破窗而入时发出那么大的声响,他们都如同石化了一般,没有发出丝毫动静。若不是约翰恰好坐在这桌子边上的地上,偶然间目光扫过,恐怕根本不会发现这两个悄无声息躲藏着的家伙。
当约翰的视线与那两个训练兵对视的瞬间,他着实被吓了一跳。
那两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两只受惊的小兽。其中一个训练兵白白净净的脸庞上满是惊恐,另一个脸庞沾染了血迹,那血迹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未干的泪痕更是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他刚刚经历的恐惧与绝望。
“你们……是补给班吧?”约翰猜测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此时的约翰心中怒火中烧,这些补给兵在关键时刻竟然临阵脱逃,让那么多同伴陷入绝境。他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嗯……”那个脸上还算干净的训练兵刚应声,就被约翰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猛地从桌子底下拽着衣领拉出。
约翰的动作迅猛而有力,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部发泄在这个胆小懦弱的补给兵身上。接着,约翰一个摆拳狠狠地砸下,那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重重地打在补给兵的脸上,仿佛在宣泄着他对这些临阵脱逃之人的极度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