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3章 兵变边缘(1 / 2)宿命之噩首页

随着巨人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朝着托洛斯特区疯狂涌入,这片区域瞬间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局势紧张得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千钧一发,一触即发。

原本看似有条不紊的作战计划——去堵住那扇已被破开一个巨大窟窿的城门,如今在这如末日般的场景下,却显得那般荒谬绝伦,仿佛是痴人说梦,根本不是按部就班就能完成的任务,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实现的可能。

司令所提出的作战计划,乍一听,就像是精心编织的完美策略,无懈可击。然而,对于这些占绝大多数的普通士兵而言,他们只是平凡之人,过着平凡的日子,有着平凡人最朴素的认知、情感与思维方式。

艾伦能够变身成为巨人,并且还能随心所欲地操控那庞大无比的身躯,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比最离奇的梦境还要虚幻,在他们的认知里,这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真实性的可能。

而且,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未曾亲眼目睹艾伦变身的震撼场景,没有那种亲眼所见所带来的真实冲击,也就无法拥有正确判断此事真假的能力。在他们有限的人生经验和知识范畴内,从未遭遇过如此荒诞不经、完全超出想象的事情,因此,怀疑的阴霾如厚重的乌云般,沉甸甸地压在他们心头,让他们根本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实发生在眼前的。

“能搬动那块巨石?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难道人类真的能支配巨人了?”一位满脸沧桑的老兵,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每一道深深的皱纹都像是岁月留下的刻痕,此刻,这些皱纹仿佛都在因震惊而微微颤抖,诉说着他内心的难以置信。

他瞪大了双眼,眼中布满了血丝,那是恐惧与愤怒交织的证明。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着,每一个字从他那干涩的喉咙中艰难地挤出,都像是带着刺一般,夹杂着对这未知事物深深的恐惧,以及一种出于本能的对这种看似荒谬绝伦言论的抵触。

那块巨石,就那样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却宛如一座高耸入云、不可逾越的巍峨山峰,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气息。哪怕是那些身形最为高大、力量最为惊人的巨人,想要搬动它,也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

而这个艾伦,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所谓人体兵器,在以往的日子里,一直表现得平平无奇,毫无任何特别之处,就像大海里的一滴水,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然而如今,他却突然被赋予了如此神奇、如此不可思议的能力,这就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让所有知晓此事的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只要是有正常思考能力的人,都会对此产生严重的质疑,这种质疑就像一颗种子,在他们心中迅速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你说谎!别想拿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来忽悠我们,让我们去拼命!我们可不是任你们随意摆弄的工具,用完就丢!还说什么人体实验成功者,肯定是骗人的鬼话!”达兹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愤怒地怒吼着。

他那双眼睛,像是两团燃烧着的熊熊烈火,那火焰中燃烧着的是被欺骗后的愤怒之火,炽热而凶猛,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自从从那残酷得如同人间炼狱般的战场上九死一生地撤下来后,他的灵魂就仿佛被那无尽的死亡气息所侵蚀,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哪怕是选择以自杀这种最为极端、最为决绝的方式来逃避,也绝不再踏入那片满是血腥与死亡气息的土地一步。

艾伦,这个曾经和他一起度过了整整三年训练兵生涯的伙伴,在他看来,他对艾伦是知根知底的。在他的印象中,艾伦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兵,和他们并无二致。然而,仅仅经历了一次战场,艾伦就被宣称是什么人体实验的成功者,拥有了神奇的巨人之力。

这在达兹看来,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是对他们这些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经历了无数次生与死考验的士兵智商的严重侮辱,这种侮辱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达兹彻底陷入了崩溃的边缘,就像一座濒临倒塌的大厦,摇摇欲坠。他的内心被愤怒、恐惧和不信任所填满,坚决拒绝配合重返战场的命令。他那声嘶力竭的控诉,就像一颗从高空坠落的巨大陨石,狠狠地砸入了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千层浪,在人群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周围的士兵们,原本就因战场上那挥之不去的恐惧和对艾伦之事的怀疑而摇摆不定的心,此刻就像在狂风巨浪中失去了方向的小船,在这汹涌澎湃的情绪浪潮中更加剧烈地动荡起来。

莎夏眉头紧锁,那两条细细的眉毛就像两条纠结在一起的麻花,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战场上那血腥恐怖的场景,就像噩梦一般,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她的心头,每一个血腥的画面都像是一把锐利的钩子,深深地嵌入她的记忆中。

而现在,这种混乱不堪、充满猜忌的局面,更是让她感到茫然失措,仿佛置身于茫茫大雾之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她只能低着头,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默默地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内心陷入了两难的沉思,不知道是该相信司令,还是该听从自己内心的恐惧,她完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居然耍我们,这是要我们今天都死在这里啊!我要退出!”那位一心想要回家见女儿的老兵,声泪俱下地吼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决绝,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疯狂。每一滴滚烫的眼泪,都饱含着他对死亡的恐惧和对家人深深的思念。他的女儿,就像他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角落,是他在这残酷世界中最后的精神支柱。

明知前方是必死无疑的危险,那是一片黑暗的深渊,没有一丝生机,还要士兵们前去执行这样几乎等同于送死的任务,驻扎兵团里早已弥漫着对上级的不满情绪,而他也不可避免地深受其影响。

这种必死任务所带来的巨大压力,就像一座无形却无比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种压力如同一把无情的巨锤,一次又一次地敲击着他的心理防线,最终导致他的心理防线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彻底崩溃。在这极端高压的环境下,他的道德和伦理观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曾经,军人的忠诚和责任在他心中是无比神圣的,就像两座屹立不倒的丰碑。

然而,在死亡那近在咫尺、如影随形的恐惧面前,这些曾经坚如磐石的信念,如今却如同脆弱的沙堡般,在海浪的冲击下轰然倒塌。

此刻,对他来说,回家见女儿成了他唯一的信念,是他在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曙光。为了这个信念,他愿意放弃军人的操守,选择叛逃这一违背道德和军事纪律的行为,他的道德决策在这种极端情况下发生了严重的扭曲,就像一条原本笔直的道路,在暴风雨的肆虐下变得蜿蜒曲折。

本就对上级的决策充满了不满,这种不满就像一颗在心中不断膨胀的气球,随时都可能爆炸。无论皮克希斯司令如何苦口婆心地解释,在他看来,那都不过是欺骗的谎言,是为了让他们去送死而编造的虚假言辞。在将心中压抑已久的不满和不信任通过怒吼发泄出来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那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每一步都迈得坚实有力,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宣告他的决心。他那决绝的背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独,那孤独就像一层淡淡的光晕,环绕在他的周围。然而,在那孤独之中,又透露出一种无比坚定的力量,仿佛每一步都在诉说着他对回家见女儿的决心是如此强烈,如此不可动摇,没有任何事物、任何人能够阻挡他前进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