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再次订了一张车票,离开了这座刚待上几小时的城市。
火车不断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我看着窗外,夜晚吝啬的包揽了所有的风景不让人看见,只有玻璃上反射出另一侧的人像。
我有些累了,奔波了一天,我所期盼的事物一件都没有发生,但我始终不会相信,余潇雪会就这样从我的生活消失。
......
我再次向医院赶去,来到了之前的那个前台,值班的人已经换了一位。
为了引出话题,我装作第一次来的样子又问道:“请问余远(余潇雪的父亲)在哪个病房?”
值班护士眼中隐隐约约闪过一丝警觉,随后问道:“你是患者的...?”
我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亲戚。”
“先生,这名病人已经出院了。”
我察觉到她没有像下午那个护士一样查询电脑,直接给了我这个回答。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对余潇雪的父亲印象较深,想再询问出院时间以及其他信息时都被不能透露信息为由给拒绝了。
走出了医院,脑中思绪万千,却没有一条告诉我下一步该如何去走。
我终究还是点上了一支烟,短暂的眩晕感后是一种压抑后释放的快感,像极了第一次抽烟时的感受。
烟雾被我长长的吐出,使眼前的夜色更加朦胧...
我打了辆车,想要在这个城市漫无目的的游荡,寄希望于能用这种方式在某个路口遇上余潇雪。
可司机却不解风情的向我索要一个目的地,我静静地看着窗外,半天才说出“海埂大坝”四个字。
夜晚的马路空旷了许多,司机毫无压力的快速行驶着车辆,路边的行人一闪而过。
即使这样,我依然相信,只要她能出现,我一定能一眼就认出她的身影。
可奇迹依然没有出现,下了车后我沿着这条观景路行走着,尽管夜晚的风吹来已有些凉意,依然没有减少这条路上的行人。
不知不觉,我又走到上次和余潇雪许下约定的那个观景台。
我驻足在台阶之上,依然有文艺青年在这驻唱,也有许多人愿意停下脚步坐在台阶上欣赏他的歌声。
我看着那晚和余潇雪放声呐喊的地方,她肆意的笑容出现在了我的脑海,这算不算是睹物思人。
我缓缓走下台阶,像那天一样搭在围栏上,或许我只要等等她就回来了,可我就是想不明白她去哪了,为什么会让我如此奔波却依然找不到她?
对岸的灯光连成了一条直不彻底,又算不上曲折的线,我点上了一支烟想缓解此时的烦躁。
听着风让湖水在黑暗中泛起的波纹声,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周围的氛围是如此轻松愉快,此时独自一人的我带着心中的惆怅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我抽身想要离去,手却在离开围栏时刮在了间隔的石柱上。
我立马感受到一股撕裂的疼痛,我查看自己的左手发现被刮出一条口子,鲜血直流。
我心中一下升起了一团无名的火,我发泄似的踢向这根石柱,它纹丝不动,我却又换了一个部位继续疼痛。
我抱着脚就这样狼狈的坐在了地上,愤怒的骂出了一声“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