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强立马说道:
“县尊,万万不可!”
张飞眉头一皱,一股煞气直接压向钱强。
钱强脸色一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顿时有些惊惧的看向张飞。
但迟疑了片刻,钱强还是咬着牙道:
“县尊有所不知,县衙府库,现在是粮无一粒,钱无一枚,就是吏员的俸禄,都两年半没有发放了!”
张飞一挥手,立马有人赶来两辆马车,一车是钱,一车是粮。
“钱,本县有,粮,本县也有,现在还有问题吗?”
钱强看着那黄澄澄的铜钱,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既然县尊大人有钱,不如先把欠吏员的俸禄发下来,这样吏员们也好为大人服务!”
张飞眼神一寒,声音冰冷:
“你在教本县做事?”
钱强一拱手,昂着脖子喊道:
“下官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闭上你的嘴!”
“以前马城怎么样,本县不管,也管不着!”
“但是现在本县来了,那马城就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本县的声音!”
“本县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谁要反对,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可明白?”
百余名亲卫立马抽出大刀,大声喊道:
“你可明白?”
三百辅兵也抽出兵刃,大声附和:
“你可明白?”
声音宛如巨锤一样锤在钱强的胸口,吓的他面无血色。
钱强有种感觉,要是自己再胆敢说一个不字,下一刻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人头,可能就不属于自己了!
咽了一口唾沫,钱强艰难的点了点头:
“明……明白!”
张飞一挥手,三百辅兵立马入城接管了城防。
随后张飞才策马前行,身后跟着亲卫,亲卫后面是五千民夫和数百辆车的各种物资。
这些民夫,就是张飞从张家庄带来的黄巾军俘虏,张飞已经承诺他们,只要他们老实听话,一年后可以给他们分房,分地,分婆娘。
这些黄巾俘虏中大多数都是底层百姓出身,跟着黄巾军造反,也是因为实在活不下去了。
所以面对张飞的大饼,自然是欣喜若狂。
可以说,要是现在谁敢对张飞不利,这些民夫第一个不答应。
张飞在城门口给钱强下马威,是有原因的。
马城不同于内地,这里地处边境,战乱频繁,所以百姓更加需要一个有能力保护他们的县令。
张飞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他张飞来了!
同时也在警告所有人,特别是钱强!
马城是我张飞的马城,谁要是不听我的,搞小动作,那就要看看我的刀是否锋利了!
张飞的做法虽然警戒了一些人,但还是有人想和张飞掰掰手腕。
看着张飞入城,一名精瘦,长着八字胡的老者凑到钱强面前:
“县丞大人,我们该当如何?”
钱强盯着张飞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哼,马城只能是钱某的马城!”
“既然我得不到,那就都别要了!”
八字胡老者立马道:
“要不要给北边传个信?”
钱强看向那些物资的眼睛充满了贪婪:
“要是他们来了,这些东西咱们能留下多少?”
“先别急,看我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