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长大,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经历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就能从中学到越来越多的知识,包括一些奇奇怪怪的。
比如阿缺,前世断腿后他不但学会复杂的针灸按摩,还学会给自己看病抓药。
他看啊看啊,最后发现原来世上大多数人身上的病,是由于兜里没钱而造成的。
他将这种病和系统性金融风险挂钩,称之为典型的系统性入不敷出。
不然“穷病”这两个字,无论对上对下都显得既扎眼又扎心。
得了这种病的病人,比如阿缺自己就处处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不但认为自己给统计局公布的平均工资拖后腿,还给长眠地下的列祖列宗丢脸。
容貌焦虑、收入焦虑、年龄焦虑、健康焦虑,心头那根名为现实的心弦,一年到头时时刻刻都在紧绷着。
而那些通过制定无数的“初衷”、“本意”之类的规则,让穷病快速蔓延到全社会的人,这两个赤裸裸的字会让他们光鲜的脸上挂不住。
然后他们就会说你这人不积极,让你反思自己为什么不够努力。
现在,阿缺有钱了,理论上可以享受以前不能享受的豪华奢侈了,然而因为还在养伤期,他依然什么也享受不了。
就挺黑色幽默。
时间很快来到8月18日,星期一。
沪市,老弄堂,阿缺家。
一个二十岁的大男孩和一个还不到四岁的小女孩,早上七点半就被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打电话叫醒。
阿缺迷迷糊糊的问一大早的要干嘛。
阿珍说让豆豆接电话。
阿缺试着推了推搂着小兔子玩偶睡得正香的小丫头,完全没反应。
阿珍让他打开免提。
“珍豆豆!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阿珍带着埋怨的声音通过免提传过来,熟睡中的小丫头耳朵动了动,慢慢的翻身,迷迷糊糊的:“妈妈?”
两只小眼睛在她说完话后忽然睁开,把一直注视着她会有什么反应的阿缺吓了一跳。
小丫头捧过手机,立刻奶声奶气的汇报“工作”:“妈妈,阿缺叔叔没有熬夜,我保证!”
阿珍气呼呼的说:“我没问你这个,下来给妈妈开门。”
阿缺的脑子还处于睡眠不足状态,一时没反应过来,打着哈欠问:“你自己不是有我家钥匙吗?”
“我在楼下!”
阿珍说得理直气壮:“我刚才出门忘记带钥匙了不行吗?”
“呃…”
阿缺和刘思涵顿时大眼瞪着小眼,竟然无言以对。
小丫头抱着玩偶摇摇晃晃的去楼下开门,阿缺也慢腾腾的起床。
几分钟后,阿珍教育女儿的声音传进来。
“你还有十天就要去上学啦,不能再睡到八点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