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缺故意用一封半文不白的邮件,通过攀上四个月前因抑郁症跳楼自杀的投资大佬,给自己套上一个死无对证的学生身份。
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闯进黄浦江畔的金融圈子。
学生身份是不是真的不重要,相信在这个局势动荡的时刻,也不会有太多人在意魏西弟子这样的光环。
关键是阿缺提供的10亿元资金,能让那位未曾蒙面的“师母”用最短的时间,重整因为实际控制人去世而陷入动荡的永金公司。
不出所料,在阿缺发出邮件后不到半小时,他就接到“师母”金霞打过来的电话。
金霞的声音很疲惫:“北阙么?”
阿缺稳住声音回应:“师母您好,我是北阙。”
金霞犹豫着说:“你老师他…”
“师母,请您节哀。”阿缺怅然说道:“两年前我初进投资圈,在那时候认识了魏老师,想要跟他学操盘,当时他就说过,操盘手是寂寞的。”
阿缺叹了口气,说:“他让我先用两年时间沉下心来学习,说等我学成之后来沪岛和他一起打拼,却没想到…”
金霞悠然叹气:“你有心了,老魏如果泉下有知,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阿缺回道:“师母,现在把您的账户给我,我先把资金给您转过去。您和老师一起打拼十几年才做起来的产业,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它散了。”
金霞沉默着,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接受来自陌生人的支持。
阿缺连忙说道:“师母,这笔钱可以是我借给您个人的,也可以作为我放在永金公司的投资款,您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安排。”
金霞长叹一声,缓缓报出永金公司的对公账户,然后问道:“北阙,你知道为什么我给你公司账户么?”
阿缺淡淡的说:“知道。现在永金公司内部人心不稳,外界的投资者在观望,您需要一笔新的大额投资,来稳定各方对您执掌永金公司的信心。”
金霞苦笑一声:“窥一斑而知全豹,你的确得到老魏的真传了。”
她顿了顿,又问:“你在信里说已经到了沪岛,怎么不直接来公司找我?”
阿缺说:“我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养伤,顺便查一些东西,所以不能去见您。”
金霞也在金融圈摸爬滚打十几年,从阿缺隐约透露的车祸信息,联想到他可能卷入了某些不能言说的麻烦,也就不再多问。
阿缺挂上电话,将资金转进永金公司户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嬉笑怒骂的争吵声。
他无奈的摇摇头:“这群老头老太太…哎。”
阿珍家这几天人来人往的,让人乍一看还以为是老年活动中心。
阿缺的房东刘阿姨、原来住在楼上的薛大爷、阿珍的房东李阿姨、弄堂口小超市的胖婶等等。
他们来干嘛来了?
嗯,他们以帮阿珍找房源的名义来打牌。
后来人越来越多,阿珍家坐不下,只得把牌桌搬到楼道里。
老街坊们不仅自己来,还带上正在放暑假的孙子孙女们一起来。
阿缺不堪其扰,默默在心里为阿珍的热心肠鼓掌!
他想关门吧,既显得没礼貌没格局,豆豆小公主还要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