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二最近几日被派去了北原的皇家研究院进修,这个机会实属是难得。预计要去个一年半载。
临行前宽二对我嘱咐再三,都是一些关于我生活上的琐事,例如少喝酒,按时吃饭,保证睡眠等等,我看得出来她对我百般不舍。但我确实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告诉她有事及时传哨子来,只要她需要,我第一时间到场。
宽二临行前还去大牢里看了细二一次,兄弟俩……确切说是姐弟俩互相聊了几句后,宽二便登上了去大都的旅程。
整个一组,就剩下了我和“假师姐”。
我问索磊,“你的身份消失了这么久师父就不找你?”
索磊说,“只有特殊任务师父才会找我。”
由于这段时间与索磊相处的还算不错,我也觉得他这个人还是比较可靠的,所以平时说话也客气许多,不能说袒露无遗,但是很多话也会对他说。
但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他和师父到底什么关系。
我觉得不太好直接去问,几次欲言又止,觉得自己十分八卦。
面对索磊,也就是师姐的外形。
我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
有几次我都忘记那个俊俏挺拔的外表下是索磊。
只能说,他的易容之术炉火纯青,很多神态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于是我便问他从何时开始学习易容之术。
索磊毫不隐瞒说,“自小就学。”
我说,“那这么多年来,你很少能够成为自己吧。”
索磊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后来我经常会想起来。
“我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能是我自己。”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从他的眼中能够看到一丝悲凉。
我也顿时觉得易容师这个职业的悲哀与无助。
我这个人一直崇尚自我,我的人生信条就是我的人生我最大,我很少会听从别人的意见,因为我觉得大家人生的质地与轨迹皆不相同,为什么要活成别人的样子?
而索磊的一生,都只能活成别人的样子,唯独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对索磊产生了一种怜悯的情感。
直到有天他对我说,“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师父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我没有回话,因为我觉得他的人生已经蒙上了悲剧色彩,我无心再去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但是他依旧说了出来。
他说,“师父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他又说,“终于可以说出来了,说出来后就痛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