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罗浩不是云游四海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蒋书元笑了笑说,“没有呢,所以由我代替他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到底是怎么帮助凌霄阁化解危机的?什么时候办的这件大事?怎么早不和我说?”
我摇了摇头说,“小事小事,我没干嘛,就是通风报信儿而已,况且起到决定性作用的人不是我。”
蒋书元愣了一下说,“不是张兄又能是谁?”
我摆了摆手说,“一个我一直在找的人,就是我师姐。”
蒋书元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了这个人,“哦!就是你一直钟情那位!”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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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骑着萝卜与蒋书元走出罗家堡,走出天元城,走进安平城,走到凌霄阁。
大雨初歇,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芬芳与草木的清新气息。
前行之路宛如一幅天然的画卷在脚下徐徐展开,满地的落叶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盘,黄的灿烂如金,红的热烈似火,绿的清新若玉,橙的温暖像霞,斑斓交织,目不暇接。
萝卜缓行,每一步马蹄都似踏在时光的琴弦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秋风轻拂,落叶沙沙作响,似在低吟浅唱,我的思绪也随之飘远,不由自主地陷入对夏日的深深怀念之中。
那些与师姐共度的时光,也如璀璨星辰在记忆的深空闪烁。
“张兄!”一声招呼将我对师姐的思念猛地拉回。
只见邓知涯正在向我挥手,他与众弟子在罗家堡的门口等着迎接我们。
我和蒋书元下马后,先是一阵无用的寒暄。
随后邓知涯带我们走进凌霄阁,刚一迈入,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便扑鼻而来,目光所及之处,地上那斑驳的血迹虽历经时间的些许侵蚀,却依旧依稀可辨,宛如无声的诉说者,默默见证着此前这里所发生的惊心动魄的惨烈争斗。
踏入会宾楼,一股浓郁的酒香与菜肴的香气便扑鼻而来。宽敞的大厅内,早已精心布置好了一桌酒席。雕花的红木桌上,铺着精致的锦缎桌布,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琳琅满目的菜肴摆满了一桌,有肥美的烧鹅,色泽红亮,油光泛泛。有鲜嫩的清蒸鱼,鱼眼圆睁,仿佛刚从水中跃出。还有各种时蔬,翠绿欲滴,摆放得整整齐齐。精美的酒壶与酒杯错落有致地置于一旁,仿佛正在静静等待着宾客们的到来,开启一场宾主尽欢的盛宴。
我们落座后,邓知涯先是敬酒,随后又是一番对我的感激涕零。
我再次表示我没做什么。
邓知涯说,“要是你那天没有告诉我们段寒要发起总攻,我们可能因为没有做好防御工作早就一败涂地了。”
随后邓知涯又问我可知那黑衣人究竟是何身份,我说不确定,可能是我师姐,我正在找她。
邓知涯表示为报相救之恩可以派人随我一起去找。
我摆手婉拒。
这时蒋书元又与邓知涯交谈起来,又是一番虚伪客套,说什么罗家堡与凌霄阁素日交好,以后还要加强合作等不靠谱的屁话。
邓知涯也表示以后两个帮派要建立盟约,互帮互助,共同进退。
蒋书元大喜说,“今日我们三人交谈如此投机,不如我们三人来拜个兄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