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以为三胖无故失踪是遇到什么猛兽袭击,可怎么也没想到,袭击他的竟然是个活生生的人。
当年意气风发,总有种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豪情壮志,现在看三胖吃瘪,多少不适应,也不知道那人有什么手段,能把三胖制服。
总算事情还有眉目,三胖在和那人纠缠时,无意中把他身上的东西给拽下来,我看那东西是块铁牌,写了几个字母,ZT911。
这种老一号的铁牌我在军校见过,是某些组织人员编号特定的身份证件。
“ZT911究竟是什么组织?”我自言自语。
拉伊莎说:“ZT911,是十几年前来这里科考队员名单的编号。”
经她提醒,我恍然大悟,那些死在青铜矛陷阱里的人,他们身上就有同样的铁牌,只不过当时没注意上面写了什么。
那么这个人,如果是十几年前和科考队走散的人,那么他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呢?他身上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他为什么要袭击我们?难道,他发现了什么秘密,不想让我们外来人知道?。
帮三胖处理好伤口,我们沿着那人逃跑路线追踪。
才走了几百米,发现地上的脚印忽然消失了。
我对照地图看,发现这个地方已经偏离我们原来走的路线。
因为每走五百米,会有爷爷地图上标记的梅花印,这些梅花印会以小石头摆放的形势出现,而这条隐藏的暗道,并没有发现梅花印。
这个人,八成是要把我们骗过来,让我们迷失在这些四通八达的通道里。
“不追了”我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拉伊莎和三胖都点头同意。
我们原路返回,继续依照地图路线走。
也不知道谭教授和杨馨现在怎么样,我的手经过消毒处理,只是短暂控制住了情况恶化,是否真的有圣泉,是否真的有昆仑玉胎,都比不上我们能早日出去,找个医院看病要紧。
至于那个落单的科考队员为什么能在这山体里生活十几年,也仿佛与我无关了,毕竟保命要紧。
可事与愿违,我不想招惹他,他偏偏要来招惹我们。
这家伙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总会时不时出现,然后等我们要追他,他就像地鼠一样跑没了踪影。
我心说,这特么是游击战啊,跟我们玩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种花样了?
三胖大怒,破口大骂:“他二大爷,屎壳郎跳大绳不好好滚屎蛋,非要惹你胖爷,如果不是受过高等教育,真想一枪毙了你个龟孙”
虽然那人总是骚扰我们,但他手里没枪支弹药,也不敢在我们有防备的时候下手,可我们又抓不到他,这样一来二去,得有两个小时。
最后我也实在不堪其扰,心想这人怎么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还粘上我们了,既然他也是前科考队的一员,应该还没忘记自己使命。
他总会想家人,总会想朋友,总会想要出去,而不是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老死吧?
是不是应该以进为退,卖一波惨,骗一骗这个王八羔子?我猛然心生一计。
我摆手让三胖过来,让他学哭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