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现在……”
梵西的话一下止住,跌进了温植的眸中。
似是蛊惑一般,他在说,“说下去,看清楚。”
可是他越是这么说,越是这么鼓舞她,梵西就越不想知道。
宁愿装傻,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比撕开所有假象说出来要好。
两人对视,暗流涌动,却默契地不再说话。
解傒斯总觉得温植的那句话还有别的意思,但是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似乎在场的,只有他不知道后面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当着他的面打上了哑语?!
“我更在意你。”
藏在幕布后的话,被他亲手揭开。
梵西弹跳起来。
随之往后移的椅子发出极大的摩擦的声音,刺耳,欲盖弥彰地遮掩着温植的声音。
“佟姨她们在杀鸡,我去看看它们饿不饿,今早还没喂……”
梵西转身就要走。
温植无奈又好笑。
“梵西。”
他叫她的名字,一如往常,温柔,缱绻,但又富有力量,就这样慢慢站了起来。
带起来的椅子往后慢慢移动,声音依旧刺耳,因为他动作不急不缓,椅子的声响反而更磨人。
梵西仰头看他。
“我们要去英国一段时间了。”
“那咋了,我的鸡还没喂。”
两人大眼瞪小眼。
温植先笑,梵西没和他说笑。
“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梵西想想,点头:“是。”
“那好。”
梵西还不能明白他这一句“还好”有什么含义,他的下一句话就紧接着来了。
“离别时向朋友索取一个拥抱也很正常吧?”
梵西不知道,但似乎是正常的。
温植却不想看她犹豫,或是犹豫后拒绝,他抢在她说话前向前一步,拥她入怀。
“别拒绝我……”
“什么?”
“没有,我说,我们赶时间,等不及你说答案就要走了。”
梵西忽地忘记了现在的季节。
他的身上的薄荷味有股夏天的味道,可是怀里温度刚刚好,恰如其分地像是冰天雪地里冻得不行时被太阳追着啃了一口。
“等等……”
梵西扶着他腰侧的衣料。
温植低头看她。
“你们的鸡不吃了吗?”
“我们带走吃。”
“好。”
温植松开她,身后的解傒斯走上前,还没张开手臂就被温植拎回身后。
解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