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你回家看。”
梵西冲他摆摆手。
“行吧行吧,那我走了!”
再不走,那边那两个家伙要上来非把他撕了不可。
梵西心满意足,朝他挥了挥手:“拜拜拜拜——”
回过头看见陈淮西和陈青州,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脸上的表情却一个比一个凝重。
梵西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他们所忧心的事她肯定也帮不上什么忙。
赶紧走赶紧走。
这边梵西成功窝进被窝里,那边的阚芒一还在回家的路上。
路绚在前面开车,旁边儿童座椅坐着熟睡的路鸣。
他靠着车窗,不说话。
百无聊赖,摸了摸口袋里的烟,想到梵西的脸,又生生止住了动作。
只好换了个手,将就着在另一个口袋里插着。
口袋湿湿的,却好像不止残雪的痕迹,阚芒一心一颤。
有东西。
“是惊喜!”
他摸不出来什么东西,却听见自己的心跳跳得很快。
他抿抿自己有些干燥的唇,特意放慢了自己的动作,似乎是想将这个时刻拉得格外漫长,也想将这个时刻变为更为深刻的记忆。
他张开手,看见是个小狗模样的毛绒玩具挂件,没什么特别的。
就是这只狗的脸有点像他。
他手指稍稍收拢。
“喔!惊喜!”
古怪的声音在静谧的车内响起,开着车的路绚在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想说说他,却在看见他嘴角那抹笑后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么幸福地笑过了。
对了,是幸福。
原来她能看出他有没有幸福。
路绚手里打着方向盘,最后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阚芒一左右把玩手里的小狗,掐一下,它就叫唤一声,掐一下,它就叫唤一声。
越听越像是梵西的声音。
梵西要是知道,还真得气得咬他。
居然能猜出来。
真是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