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西边往嘴里喝粥边尝试着和他们讲道理。
“我早上起来没有胃口,根本没有胃口吃早餐,你们叫我是没有用的——”
她把碗里的粥喝光了,把碗放在桌上,目光凛然,嘴都没有来得及擦就急忙忙地抗争。
陈淮西点点头,似乎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你说得有道理。”
然后又亲自给她盛了一碗粥。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们也要考虑考虑你们自己啊——”
陈青州丢了个问号。
梵西手拿把掐,把问号捏碎:“这几天还好说,可是你们之后要上班,上班那么辛苦,我哪里好意思让你们还为了我耗费心神。”
梵西把粥喝了,又用筷子掐起一只小巧的灌汤包往嘴里送。
“小心烫——”
说晚了,梵西舌尖被烫到,连忙把嘴里的残渣吐在餐盘上,陈淮西递给她餐巾擦嘴,又倒了杯温水,看着她喝下才重新坐下。
陈青州就看着陈淮西这么上下伺候着梵西吃早饭。
居然动摇了。
看着真挺耗费心神的,看大哥这个样子,跟伺候皇帝似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抖了抖,浑身寒颤。
兴许是感到做奴隶的恐惧吧。
他悻悻地想。
陈淮西那边还坚持着要看看梵西的舌头,梵西守护着自己的尊严上蹿下跳。
“不要,我没事,我又不是傻子,烫到一下而已,我不要去看医生——我没有问题——”
陈青州咬下一口吐司,身后梵西的声音仿佛成了背景音。
还有陈淮西和梵西你追我赶的对抗脚步在身后的地板上擦出刺耳的声音。
好吵。
什么时候大哥也纵着她这样闹了。
要是他,大哥保准能罚他罚出个一百八十式。
唉,心寒,这事谁爱管谁管吧,反正原本就是今天一大早在健身房遇到的时候,陈青州看见他脸上的郁色,才这么关心一问。
再然后,就和陈淮西到梵西房间抓梵西起床了。
因为进入梵西房间的行为太过连贯还被陈淮西进行了人格上的质疑。
他叼着吐司往外走,留下一句话:“大哥,这重任就交给你啦,我上班要迟到了——”
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于是他没注意到自家大哥,到底是怎么摆出一个极为温情的笑,对着面前的弹射起跳的限定版吗喽梵西。
露出多少男女情愫,又只剩几分兄长威严。
陈淮西把梵西塞回椅子上。
梵西见赶走了一个,心满意足。
大爷似的瘫在椅子上。
整一趟下来,把她一年的运动量都给整透支了。
“我不适合吃早餐的,淮西哥。”
陈淮西微笑,不为所动地给她又盛了一碗粥,梵西顺手就接过来喝。
糟糕。
触动了梵西见到食物就自动进食的隐藏机制。
梵西抬头看陈淮西,见他百年不变的脸上果然出现了一分了然。
陈淮西趁她愣神期间不动声色地擦了擦她的嘴角。
“我不觉得你有什么麻烦的,带你吃早餐我没有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