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西被他拖到了车上。
真是一个体力很好的人啊。
不过……
“你换车了?”
梵北燃看她一眼。
“嗯。”
轻轻一个音节。
梵西没多想,下意识就问出口:“那旧的呢?”
梵西扒在蛋糕上的手顿住了,随后期待地看向梵北燃。
问这个做什么。
梵北燃奇怪地看她一眼。
她似乎在期待什么,好像心里有一个标准答案等着他说出口一样。
可是梵北燃注定让她失望了,他只是探究地看向她。
这些天他的事在外面闹得风风雨雨的,她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一点也不关心他。
坏蛋。
坏蛋梵西。
不关心他的坏蛋现在偏偏对眼前的蛋糕很感兴趣。
梵北燃看她丝滑地把绑着蛋糕的丝带一扯,恰好给打了个死结。
明明看着很好解,她也很自信,可是偏偏她一出手,就把简单的事情变得格外复杂,没有回寰。
面对这个不识趣的丝带,梵西恍惚看见了谁的身影。
梵西眯眯眼:“梵北燃丝带时候。”
梵北燃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但是估计不是什么好词。
梵西张牙舞爪地想用牙扯开丝带,偏又被梵北燃一把捏住了脸,又摁住梵西的手,梵西没能咬成,她抬头看他。
“什么意思,不说不让吃。”
梵西看着自己完全被包裹在他手掌下的手。
他的手真就是“骨节分明”的具象,指甲也修剪得齐整,有点难以想象他平时剪指甲的样子。
霸总要亲自修剪指甲吗?
还没想明白这个,她又想起了另一个事情。
梵西歪头,看他的小手指。
很好,也很齐整,没有留长指甲。
这个手啊……真适合剁下来收藏。
梵西舔舔牙,悄悄咽了咽口水,却意外发出“咕咚”一声。
梵北燃看向她,嘴角微抿,那张透着凌厉气质的脸比平时看起来多了点弧度,梵西看——这像是在憋笑。
梵西的手被摁住,只能气鼓鼓地看他。
他也任由着她这样看他。
她满满是生气,像是要溢出来的小脾气,毫不掩饰地交由他。
他有些由心脏生出的愉悦,他知道她,她会把自己的很多情绪藏起来不让人看见,虽说总藏得不好,让人一眼看出,但是完全放松时和有所隐藏时还是有所不一样,所以当她这样坦荡地对他露出生动的表情时,他总是难以言喻地感到满足。
似乎在这一刻,他的灵魂并不只是属于他的。
他的灵魂在漂浮着,附着在眼前人的眼眸中,他看见对方眼眸中的自己。
那个自己,是多么不愿错过与她的每一刻。
其实造物主应当骗了他。
他并不能感受自己的存在。
真的他,也不在他的掌握,而只在她的怜悯、她所施舍的一刹那存在。
梵西不识趣地挠了挠他的掌心。
梵北燃一激灵,断了思绪。
梵西一脸疑惑,梵北燃这死孩子又在想嘛呢。
根据她多年的生活经验来看,想太多的人是很难快乐的。
而梵北燃,就是那种一句话不说但是会想太多的人。
她捏了捏手里的丝带。
“你就像这根丝带一样,明明看着很容易解开,可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