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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刘大拴:“没有一对夫妻不吵架闹离婚的,就跟你20多岁时候不跟我睡一样,现在你30多岁了求住我了。别看咱现在吵架闹离婚,别慌里也,等到你60多岁的时候你还得求住我别离开你。”

我:“我要跳出这规律。”

刘大拴:“别折腾了,孩子都有三了,好好过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我的命运不想掌握在任何人的手里,被人掐着命脉的感觉生不如死。”

刘大拴:“就这吧,再找个说不定还不胜我哩,你看看栗园园那个傻妮子,嫁三家了,越嫁越不像样儿,现在这个老公长得人五人六哩,天天在家蹲住,也不出去挣钱,两口子现在靠男方的爹娘养住,那男人能中,能管要?等他两有孩子了,还让栗园园哭住离婚。”

我:“八卦听得怪溜。”

刘大拴:“没事儿听听八卦,看看热闹涨见识,这都是你老公我这么多年来的智慧之谈。”

我:“我怎么一开始没发现我跟你道不同呢?”

刘大拴:“咱两的道完全同,我拴着你走我的道儿,你哪儿也去不了。”

我:“我自己呢?我自己的道呢?我是封建社会卖到你家的奴隶?”

刘大拴:“没人把你当奴隶,你是这一家的女主人,没有你这个家就散了。”

我:“我在这个家有话语权吗?有金钱使用权吗?有改革创新权吗?没有,我只在这个家暂住几天。你知道女娲补天女性同学天生就爱缝缝补补变费为宝吗?我以前也爱,我以前把你摔的东西收拾收拾,创造创造还都能用。现在你猜我为什么不收拾了由着坏的东西继续坏着?”

刘大拴:“因为你越过越懒。”

我:“因为我对这片土地失去了信心,我没兴趣改造了,我放弃了这里的一切,只把这儿当成暂时歇脚的旅店。对于旅店我没必要付出太多的精力去变废为宝。”

刘大拴:“你是在家待烦了,啥时候我带你出去旅旅游散散心,你再回来看到这个家就会开心了。你就是闲的无聊,郁闷。”

我:“不期待。”

刘大拴:“以前你总跟我说想让我给你放七天假,不带孩子,就你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溜达溜达,散散心,找找年轻时的感觉。现在怎么就不期待了?”

我:“我大致对你这个人有个清晰理智的认识了。大概率跟你郊游不会愉快,因为旅游景点水太贵。”

刘大拴:“我们开着车,可以带足干粮,带够七天的。”

我:“那你还会嫌弃别的,比如山太高,划船头晕,背包太沉,我跑得太快等等等等。您的身体会告诉您,您适合家里蹲,床上卧。”

刘大拴:“我其实可想减肥了,你见我时我就那么胖,那时候你就不嫌弃我,现在可不能嫌弃我。”

我:“我见你时就让你减肥,你为了追我,跑了一年,我说这小伙儿定力十足,雷打不退,潜力股。结果一领证,您卷着拜礼钱去深州潇洒去了,就给我留了400块钱,我当时恋爱脑上头,竟然没发现问题,还感觉自己特棒完全可以靠400块钱活半年,每日精神抖擞,风吹雪打推着我闺女去教学,我闺女也很乖,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一睡能睡两节课。我自以为从婴儿时期带着我闺女听朗朗读书声颇有孟母的样子,那时候竟不觉得累也不觉得心痛。后来他们都说我那时候有点儿傻缺。”

刘大拴:“你本来就是傻缺。”

我:“可能真是。我有点儿异于常人,否则我一定不会嫁给你。你也不想想你天生眼睛睁不开,天生结巴,180多斤,满脸痘痘,没啥特长,就是特能吃特会玩,吃喝嫖赌抽,你说你哪样不占?我就靠直觉的熟悉和感觉欠你钱我就嫁过来了,嫁过来你运气就开始好了,你运气好归好,一分钱也不舍得给我花,按理说我早该走了,我还是觉得欠你的,就留下来陪着你,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你和孩子创造一个比较温馨的家,这样逆来顺受也好多年了,老天保佑我,让我早点儿摆脱你吧!生生世世咱两都别见了,怪恶心的。”

刘大拴:“老天也会站到我这边儿,把你留在我身边,生生世世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啊……”

刘大拴:“洗手吃饭。”

我:“我不想吃了。”

刘大拴:“你还记得这首歌吗?”

刘大拴开始唱:“爱一个人有多苦,只有自己最清楚,付出了全部,青春已荒芜,原来只是一个错误。”

我:“记得。”

刘大拴:“也不知道是我想太多还是我给你惯得一身毛病了,我太累了。”

我:“有个快速让你不累的办法——离婚。”

刘大拴:“离了婚你咋整啊?”

我:“我拿着我的证去别处开个诊所。”

刘大拴:“你又不是不知道走哪儿查哪儿,朝里无人,不好干住哩。”

我:“我还没有试过,而且这个未来一定是趋势。”

刘大拴:“我不是不让你干,你现在干只要不给人家按摩光贴个膏药,你想咋干你咋干,要想靠这个发财,你还得等到你50岁之后人家才会信你,你现在太年轻了。”

我:“在这儿生意越来越不好了,十里八村都知道你会出来闹,谁还敢来?”

刘大拴:“又说到这儿了,我还是那句话别给人家按摩。”

我:“我那是按摩吗?我那是正骨。我给你正过,你不是再也不让我给你正了?我那一手任何病人到我手里都得“嗷嗷”叫。不疼的地方,不是痛点穴位,我摸都不摸,收拾的就是他的骨头,咔咔断再咔咔给他接上,你不是试过了,我给你正骨的时候你能对我产生啥想法?你没病愿意掏钱让我给你正第二次吗?”

刘大拴:“我不管啊!我听咱妗子说你都治好好几个单身汉了。”

我:“没错,单身不单身都是病号。病号不分男女不分身份,来了我都给他看。”

刘大拴:“你就贱吧,让人家裤子一脱,都是往人家尾巴骨上贴。”

我:“呵,他尾巴骨疼,我不贴哪儿我贴哪儿?”

刘大拴:“以后见单身汉离远点儿,别让他们来贴了,就说木药了。”

我:“直接关门好了,关到你啥时候死了我再开门营业。”

刘大拴:“关门也管呀!关门咱两也不天天因为这点事生气了。”

我:“气的是你,但凡我身边有男人哪怕那人是你亲叔你亲爹,估计你都能想歪,你没救了。”

刘大拴:“我太在乎你了。”

我:“我看不明白,我很累,我不想回应这样糟糕的感情,我只想让我自己开心点儿让我自己多学点感兴趣的东西。”